也许是圣上那一声喟叹的带动,广俊王痴痴地望着眼前也跟着悠然长叹,然后说道:“世人皆是追求功名利禄,却不知这如仙真谛其实如若白驹过隙,难以把握啊,只是此情此景此人,却难留得长长久久……”
在座的两位,都是熟悉广俊王痴性大发时,说话会颠三倒四的,但难得的是,他此番想要说的话,竟然也与两位,产生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共鸣,一时间三人都是默然凝望。
萧妃无意中一回头,发现三双眼睛齐刷刷望向这边,很是渗人,不由得连忙转头小声问道:“六妹,他们为何这般看我们?”
玉珠没有回头,只是小声对萧妃道:“他们愿意看,且看着吧,一会将这炖肉送上后,我盛些小份的放到房中,他们在外面吃酒,我们在屋内吃我们的,莫要饿坏里腹中的龙种。”
不一会,辣子炖肉做好后,玉珠便依着她先前所言,端了几样可口的,与萧妃一起入了屋中,姐妹二人同食。
看那姐妹二人入了屋中,广俊王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咬了一口烤饼突然笑着道:“这萧妃的烤饼还是这般的可口,一如当年在汾河时的味道啊!”
皇上微微一笑道:“广俊王倒是好记性啊,连朕都忘了曾吃过这味道。”
广俊王得意道:“臣对美人与美食都是难忘,当年西北秀女进京的队伍路过汾河,当地洪灾水患,臣陪圣上微服私访,恰好赈灾的米面浸了当地的酸水,被泡得发酸难以下咽,当时还是秀女的萧妃便主动站出来,帮助粥棚调味和面做了这烤饼,去除了面食的酸味,当时圣上你不也亲尝了一口,赞不绝口吗?”
皇上饮了一口佳酿,着看着广俊王道:“是吗?朕记不得了。”
尧暮野适时的在一旁笑道:“广俊王向来如此,凡是貌美之人皆是过目不忘,能记住这烤饼,大约也是因为萧妃娘娘当时的倾城之容吧?”
广俊王立刻点头追思道:“当真是倾城之容,臣为此还画了一幅《汾河炊妇图》呢,萧妃当时还是少女的模样,满头大汗却一边微笑哄着一个生病的幼儿,一边和面,当真是如菩萨临世呢!”
尧暮野举起了酒杯,凤眼眯了眯,略带佩服地看着广俊王涂抹了水粉的俊脸道:“来,为广俊王的好记性再干一杯!”
当天夜里,圣上留在山上过夜,尧暮野自然也是陪王伴驾留在了庵中。
但是不知为何腿伤尚且未痊愈的广俊王却领了一件很是急迫的差事。
因为酒桌上一段追思往事,叫圣上突然想起汾河今年也闹了水患,回想起几年前发生洪灾时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龙心难安,难以成眠,便命广俊王连夜前往汾河巡查灾情,以显龙恩浩荡!
可怜广俊王直觉自己有要成为大禹的潜质,几次三番被派去赈灾,真是叫腿伤未愈的忠良真真是想不明白,暗自心伤。
不过广俊王连夜被踢去了汾河,尧暮野却心情大好,大约是想到汾河之畔阳光浓烈,广俊王大约要晒得黝黑,连水粉都遮掩不住了。
所以太尉难得不再怄气,肯开了尊口,好好的跟玉珠说话了。
玉珠觉得既然是在山上,尤其是庙庵里,更要恪守了礼节。她与尧暮野尚未正式成婚,怎么能同住一房,所以便低声叫太尉大人好好的去他的那房里居住,莫要私闯了未婚女子的闺房。
可是尧暮野却不肯,只低声道,先前在旅店里时,便发现这临时变换了地点,往往是另外一种别样的快活,如今竟然能在庵子里私会,想想都觉得畅快,只叫玉珠假扮了带发修行的姑子,这样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玉珠哪里想到这男子竟然能想到这般的不正经!当下脸色都微微烫了,只懊恼道:“我是姑子,那你是哪个宵小前来奸宿?”
此时尧暮野已经一把抱起了这貌美的小尼姑,甚是猴急地扯着衣带道:“我自然是白日里的香客,见了小师太的美貌不能自持,但求小师太解了衣衫,度一度我可好?”
玉珠脸上的毛孔都要涨住血来了,只觉得顺着他之言想想都羞臊,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他的确是有一位曾经出家的红颜……他说得这般顺口,难不成以前也……
想到这,羞臊之意就变得有些微妙的发恼,只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尧暮野闷哼了一声,低声道:“咬得这么狠?难不成小师太是老虎变成的?乖,好好地躺着,且把你伺候舒服了……”说着他便渐渐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