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还给你。”
宫本六郎轻笑一声,缓缓撕掉脸皮,露出一张俊俏且棱角分明的面孔。
看着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的“宫本五郎”,叶涣戏谑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
这尼玛是惊吓!
“宫本五郎”看着叶涣这张脸,就跟见了鬼一样,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四个大字,眼珠子都瞪出眼眶了,瞳孔却是紧缩成了一个点,嘴角不断狰狞的同时,口中还不断喃喃着:“这怎么可能…”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疑惑,明明早上的时候把我易容成了宫本大郎,可我现在却成了宫本六郎?”
叶涣这声戏谑反问,先是让“宫本五郎”一愣,而后脸色再度大变。
“不过,你心中的疑问我暂时不想回答。”
“我这有个问题,想先向你请教一下。”
“宫本六郎”嘴角上扬,眯眼笑道:“我是应该叫你第六序列,还是应该喊你为甲贺裕子呢?”
宫本五郎脸色陡然间变得阴沉万分,眼神更加暴虐,扶着墙,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沉声道:“你全知道了?”
“正常人受伤吐血,吐得是暗色血液。”
“而那天我在大厦大厅被你认出之后,给你一拳,你倒飞出去吐出的是暗色血液,有这种血液,说明你有很重的内伤,比如:胃癌。”
“且,那天你在你的羽扇纶巾沾上血之后,表现得异常愤怒,说明类似的和诸葛亮有关的东西是你心中的圣物,不容任何人践踏。可恰好天上人间会所的老板娘居所中,有着那么一块绣着诸葛亮专属独轮车的黑色地毯,我第一次过去,踩了几脚,结果次日再次见到‘甲贺裕子’时,她就受了伤。”
“她因何受伤?很简单,被你打的,你那一晚回去之后,发现黑色地毯脏了,于是大怒,痛殴‘甲贺裕子’一顿,本想杀她,但碍于你还需要她来应付我,暂且留了她一条命,并令她清洗地毯。”
“她之后请我进入居所的时候,就帮我戴了鞋套,她自己也是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张地毯。而我也在这时候,在垃圾桶中看到了她擦拭鲜血用的纸团,上面的血液并非暗红,而是鲜红。”
“她也有胃病,但从鲜红血液来看,她的胃病绝对达不到晚期癌症的程度。”
“而甲贺裕子确实因晚期胃癌住过院,这足以说明她并不是真正的甲贺裕子,而是一个有着不算轻,但也绝对不算重的胃病,受到你威逼利诱才来帮你在你不在会所的时候应付我,并把所有情况都第一时间通知给你的普通人……”
“不,我猜,她是你会所里的艺伎。”
叶涣双眸眯成了一条细缝,玩味问道:“请问,甲贺裕子小姐,我说得对么?”
“然后,你就将计就计,推算出我布的局,从而故意使一道阳谋,并在我易容你的时候学习我雕刻人皮的手法。”
“之后你在我把你易容成宫本大郎后,把自己改造成宫本六郎的模样,好在我黄雀捕蝉的时候,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螳螂在后,从而全面碾压我的智商?”
“宫本五郎”一把撕开了自己的皮肤。
皮肤被撕裂,现身的是一个穿着和服,脸上涂满白色粉末,带着极尽诡异的微笑的女人。
如果沈桃鸢和小圆在的话,肯定能一眼看出来,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甲贺裕子的时候,甲贺裕子脸上挂着的那种诡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