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被他提拔的埋没之才,有的是他这俩月收养的流浪儿,都对他十分忠心。
陈昭开口道:“大家站好,我有话说。”
很快大家全都站好,一个个恭敬无比的立在一旁。
陈昭目光一扫道:“林大人被皇帝委任为巡盐御史,坐镇扬州,为国家征收商税。但是这扬州早就被纸醉金迷蛊惑了心神,一个个恨不得把所有的钱财揽在怀里,压根没有国家。我们巡盐御史本想恢复一些应有商税,但就有一群人想要置巡盐御史于死地,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怪某大开杀戒了!”
众人闻言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一个个的露出兴奋之色。
他们能被陈昭收服,自然是知道陈昭的手段绝非传闻中那么一点。
仅仅惊鸿一瞥,便足以让他们受益终生。
陈昭冲着孙晓东点了点头,孙晓东立刻心领神会冲着几名衙役道:“给你们一夜时间,炮制出一批供词来,陈大人说了,甄如云勾结盐商、倭寇、江洋大盗,行贿官吏,意图不轨,有杀错,无放过。”
一方纸上几个名字涉及几大盘踞扬州的几大盐商,显然是被陈昭选出来做为向某些人反击的牺牲品。
这一夜显然许多人要失眠了。
河营守备千户府邸,千户大人张云洪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走动,是不是回头瞪一眼跪在地上的张鹤青。
良久,他坐到太师椅上,看了张鹤青一眼,冷笑道:“还不服气,以为那个陈昭就是一个傻瓜,能在你手中被你揉搓?”
“孩儿不敢。”张鹤青忙道。
“不敢,你已经很敢了!你可知道那陈昭震慑了几路人马?”张云洪冷哼道:“若非巡盐御史衙门的首要目标是那帮盐商,你现在早就被打断四肢,扔到我这儿了!我还得陪着笑脸感谢人家!”
“不会吧?”张鹤青大吃一惊。
“不会?这陈昭武功高深无比,他后面的林如海又是皇帝心腹,可以一封密奏直达天听,你们看扬州知府和江南布政使、按察使都闷声不语,吩咐手下不得骚扰,也不能和林家作对。你说他们的见识还比不过你?”张云洪冷笑道。
“不会吧?”张鹤青顿时汗流浃背,吓得几乎语无伦次。
“你说你一个衙内,整天在扬州城内游荡,大家见了你都笑脸相迎,你说一句话就鼓掌赞同,你就真以为自己见识高超了?”
张云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接着道:“根据老夫得到的消息,那些人准备效仿临州府百姓袭杀税官之事,围攻巡盐御史衙门,让林如海出不了门,同时趁机除掉陈昭。”
“这……”张鹤青一个衙内,每日吃喝玩乐,飞鹰走狗,和看不顺眼的衙内打一架,哪里想到背后的怨恨有这么大了。
他一个激灵,忙道:“爹,临州城的百姓能打死税官,那么扬州城里那帮盐商势力更强,会不会……”
“砰!”
张云洪上前一脚将张鹤青踢倒在地,怒声喝道:“你是猪脑子吗?说道武力,那帮盐商势力再大,能比得过数千江洋大盗?这几个月陈昭是怎么盐商身上扒钱的,你没注意到吗?这帮人被财富迷了眼睛,眼里已经不知道谁拳头大谁刀子狠了,现在明白了吗?”
张鹤青虽然被踢倒在地,当然不敢怨恨老子,反而叫道:“可是,这帮盐商若是有官兵在背后支持,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张云洪冷哼一声:“是不是觉得那把那帮盐商往日孝敬的多,我就该帮他们对付巡盐御史衙门?”
这一句反问,直接让张鹤青哑口无言,同时似乎对眼前局势略有所悟。
张云洪看到他这个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呵斥道:“还不快滚回书房,十天内不得出门!”
“是是是!”张鹤青也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
张云洪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微微一叹。
却不知同样的对话,也在漕标千总的家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