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操听完毫不思索,直是说道:“大将军,不可东进,当北上直取朔方”。
李破军听了心中一动,正合我意,面上却是没有表示,反而是堂下一贯沉稳的梁百武说话了,“段老将军,朔方城高墙厚,兵多粮足,不好攻克啊,何不先收复绥州等地,届时朔方将成孤城,必破无疑啊”。
段德操闻言一笑,直说道:“朔方再是坚固,那也只是一座城池,若去绥州一一收复绥德,城平等地,那将要多付出多少兵卒,要多花费多少粮草,若是攻克朔方,伪梁自灭,届时绥州等地,不战自降”。
梁百武听了段德操的分析,脸色微红,直行礼道:“老将军说的是,受教了”。
段德操微微诧异,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梁百武虽是籍籍无名,但却很有成长潜质啊,段德操很是欣赏。
看向李破军,段德操生怕李破军犯浑执意收复绥州等地,也是拜道:“只需攻克朔方,伪梁则灭,还望大将军三思”。
李破军见状笑了,直说道:“段老将军之言,正和我意,我也早有此意,绥州等地不足为虑,朔方一破,擒杀了梁师都,其地必降”。
听得李破军同意了,段德操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殿下果真如圣人一般,肯纳谏,至于李破军是不是早有此意,他不管了,只要听他的话打朔方就是了,只要让他去打梁师都就是了。
思略一番,又是说道:“若要北上破朔方,宁朔正阻道中,若取朔方,则先破宁朔,老夫斗胆请命,领兵攻打宁朔”。说罢段德操拜倒请缨。
李破军一愣,而后一笑扶起段德操,还没说话,房遗爱等人也是哈哈笑了起来。
段德操一愣,继而老脸通红,直冷哼一声,“诸位欺老夫年老体迈不成,老夫虽年过花甲,却仍能开石半弓,脑袋也未衰退,区区宁朔,老夫可立军令状,五日不下,请斩我头”。说着脸色不喜的重重冷哼一声,把脸迈向一旁。
显然,老将军是把房遗爱等人的大笑当成了嘲笑了。
段德操心中那也是气极,还当这群小将是可造之材,却不成想如此狂妄自大,嘲笑于他,他段德操对于朔方的熟悉,满朝臣公,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竟然还小看他。
李破军见状也是无奈,瞪了一眼房遗爱等人,也忙是拉着老将军解释道:“老将军误会了,他们并非是小看老将军了”。
“哼,大将军休的诓老夫,此等狂妄小辈,便是其父辈亦不曾如此小觑老夫,小辈安敢欺我”,段德操性格豪爽,亦是刚烈,直瞪眼吼道,若不是碍及脸面,他都要动手了。
房遗爱等人也是一愣,继而也是苦笑,房遗爱这几人有些愣,甚至有些莫名恼火,宇文禅师忙是说道:“老将军勿恼,我等断无此意啊,我等很是敬佩老将军的,发笑实则另有原因的”。
宇文禅师心底也是吐槽不已,这特么算个什么事儿嘛,笑一下惹出这么大乌龙,这个老将军,自尊心也未免太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