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么，主体怕是想多了。”
第二意识毫不犹豫的鄙视了肖夏主意识一番，这种东西居然也敢想，真的想要的话，那麻烦自己来建立数据库，别当甩手掌柜。
肖夏翻了一个白眼，在意识中反驳道：
“不就占了你一些内存么，有必要这样说么？”
“什么叫占一点内存，百分之一诶，你知道这需要掉庄周多少的头发么？”
肖夏：“……”
“话说，我这样自己怼自己可还行？”
肖夏别扭了一番，第二意识是他的第二个视角，偶尔和主意识拌个嘴，虽然可以非常好的建立它的人格，但经常容易把自个拌晕。
“算了，就先后台挂着，蝶，给秦小峰也挂一个后台检测，还有继续忽悠他超声波的释放不要停，就说是什么考验，忽悠人你擅长，别往死里忽悠就行。
肖夏又瞅了一眼被吹出手术室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自我脑补严重的医生，绝对不能让他再搞事了。
“而且一直放着超声波除了方便找人外，顺便还能阻止其他人接近，免得擅自动手把蛋蛋搞破了。”
“搞定！”
肖夏看到秦小峰的情况稳定了之后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成功了。
谛听系统诶，如果再配上长生的那双大眼珠子，双剑合璧，简直无敌了好吧。
呃，
可能，应该是看一眼就能把其他人的底细都看光吧，就是，谛听系统貌似和眼珠子这玩意有些冲突，合不起来啊！
“主体，你在后悔么。”
逻辑偏向于机械一般理智的第二意识看着主意识，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一种古怪的情绪，像是后悔，又像是羡慕。
是的，
羡慕。
谛听系统是他最大胆的一次尝试，这是一次突破自我意识极限的尝试。
可惜，这个机会，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让了出去。
他，拒绝了。
“后悔？没有吧，顶多是有一些，嗯，怎么说呢！”
肖夏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一个合适的形容。
“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吧，但我不后悔。”
他摇摇头，“学会拒绝，这才是自我的成长，这，至少还代表着，我是人类！”
肖夏有些唏嘘，他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之中，而容易获得的力量又非常的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但，
他学会了拒绝。
在面对进化自身，弥补缺陷的诱惑之中，他第一次选择了抵抗他自己的力量，抵抗他的本能。
“人类，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除了一些社会性的蚂蚁昆虫，也就只有人类这么一个生物会拥有自由意识选择下的自我牺牲。”
肖夏做出了牺牲了么？
嗯，
如果对比结果来看，牺牲还挺大的。
这可以对比一个双目失明的人，面对着杀掉一个人夺取对方的眼角膜而让自己重获光明，甚至是获得更多的力量的选择的时候。
他学会了拒绝。
不要问为什么不去医院，肖夏他没有可以治疗自己的医院，世界上，或许除了林晖所拥有的钥匙可以救他，就只剩下这么一个自救的机会了。
那么，放弃了这个机会，他又会怎么样？
或许结局会让人恐惧。
病毒的力量，肖夏真的能够掌控么？
他用给自身烙印求生的执念来限制住了病毒的本能，这，让他至少还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但是，
他在影响病毒的本能的时候，病毒其实也在影响他。
或许到最后，他会变成一个彻底的病毒集群生物，而与人类在也无关。
而那所谓的人类补完计划，其实，补的是他，原材料就是，其他人类！
“我不算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想当坏人，我应该，还能活个百年以上吧，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我会自己把病毒都处理好的。”
肖夏也有些唏嘘不已，这才多久呢，就给自己安排上了后事。
“做人，就这么困难么！”
蝶的理性逻辑一直在告诉肖夏，他的选择其实是错误的。
“本来，谛听就应该是主体自己的力量，这自切一刀，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东西给其他人，而且这个还是……”
“还好吧，虽然给别人了，但最高权限不还是在我这里么，我只是把病毒分身给别人借用一下，等他老死了，不就又回来了么，只是时间问题。”
肖夏笑了笑，第二意识的成长环境就决定了它不会理解主意识的执念是什么意思。
但他主体还是一个人类就好，至少，要让人性占主导，不能让病毒的本能影响了。
肖夏想着想着思绪就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
直到第二意识那边看到的视角给他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