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日,谁又能想到再来闻人家,就是满目白纱呢?
闻人朝憔悴了不少,眼睛也满布红血丝。
敬了香,又看了看躺在棺椁里闻人向博的遗容,虞楚一又走回闻人朝面前。
“节哀。”
“多谢阿一你能来。”
闻人朝点了点头,他熬得嗓子都哑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虞楚一和虞卿卿在闻人家下人的带领下,走出了灵堂。
闻人家都是人,江湖人士,以及闻人家自家的亲属。
“你看到了,闻人向博的脸,白的发青。”
“死人的脸都不怎么好看。”
虞楚一轻轻摇头道。
虞卿卿撇嘴,“那可不只是不好看,你说,会不会不是病死的?”
“你见过病死的人,死后是什么模样吗?”
每一种病,死后可能都不一样。
不能仅凭这一点来判断。
“不过,看闻人朝伤心的样子,倒是挺可怜的。但好歹是个大男人了,撑起一个家不成问题。闻人向博,死也能瞑目了。”
虞卿卿啧啧叹了两声。
虞楚一看着远处的那些人,有的在说话,有的在东张西望。
看似是来闻人家悼念,但……有些人,总是抱着别的目的。
“江波城萧家来了。”
沛澜适时的出声。
因为灵堂那边,萧家的人进去了。
虞楚一淡淡的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倒是虞卿卿故意不往那边看,又去瞄虞楚一,想看她有没有关注自己。
“心虚的时候,不要贼眉鼠眼的。让自己端正起来,并,想象自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人渣,那样就会很自然。”
虞楚一好心提醒,如何才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来。
虞卿卿翻白眼儿。
“我本来也没心虚,被你说的心虚了。算了,我就是觉着好玩儿。这些日子一回想,忽然觉着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虞楚一似笑非笑,反正,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得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虞卿卿哼了一声,最讨厌她用这种眼神儿盯着她看。
“你是在哪儿看到云止的?”
蓦地,虞楚一问道。
一听,虞卿卿就笑出了声。
“哎呀,你总算是问了,我就想着,你得耗到什么时候问我这事儿。怎么样,心里觉着不舒坦了?”
可算被她逮着了。
“在蓝海行船的名单中,有闻人家,还有云家。所以,我想知道,云家的行船是他在管,还是云必旸在管。”
虞楚一却是相当淡定,她是有正当理由的。
虞卿卿一听,切了一声,没劲。
“在岭南的一个小镇子上。”
岭南?
云止怎么会去那儿呢?
“你看你那表情?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想行船的问题了,在想,他为什么会在那儿?”
“是啊,他为什么在那儿?”
“为了找女人。他知道你眼睛看的远,手伸的长,所以就去个避人耳目的地方找女人寻乐子。”
虞卿卿立即接口,她早就想这么说了。
看着她,虞楚一最终笑出声。
怎么想出来的理由?
可笑。
夜幕降临,在闻人家吊唁的客人们也被安排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