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修行修到最后太上忘情，以自身合了天道，那个人还是不是最初的他？
有的人得享长生之后，却因为心性不过关无法忍受长生的枯寂与孤独，最终发疯死掉。
更有譬如诡秘之主世界之中，序列高到一定地步没有人性来对抗神性的话，那失控疯狂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听到楚天南的回答，god的双眼顿时精光四射，语气急促地问道：
“你知道‘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之后的路在哪里？”
听得出来，他关心的只是突破，对于楚天南人与神的说法可谓毫不在意。
楚天南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方这操作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过他也能够理解，毕竟god不像自己一样拥有系统，对于前路在哪里丝毫不迷茫。
随即又点了点头道：“我的确知道，不过，你得先打败我我才会告诉你。”
楚天南这话真不是在蒙god，其实他的前路就是“活下去”，只要他能苟住不作死，等到灵气复苏进入星河时代的那一天，自然就能找到前路，甚至说不定星河时代除了“原始天王”和“武祖”之外，还能够多一位大人物——如果god能处理好自己心性问题的话。（god其实比巴立明还年轻，寿命足够他等到那一天）
从楚天南口中听到了肯定的回答，god的眼睛都红了，这真不能怪他心性不坚定，毕竟追求了一辈子的答案就在眼前，谁能够保持心如止水呢。
不过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失去，没有立刻和楚天南动手，而是站起身来走出咖啡店，楚天南紧跟其后——在市区开打，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招来警察。
二人一出门，马上就有车开上前来，是god的手下，楚天南悠哉游哉地坐到了后座，一点也不担心被对方带沟里去，有实力就有底气。
在god的要求下，车子开的跟飞一样快，楚天南也体验了一把美式飙车的感觉，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速度与激情》系列电影。
但是速度起来是起来了，然而在如今的他眼里也就是那样，完全没有前世看电影时那种激情的感觉——刺激的阈值变高了。
不久，车子停在了海岸边，一艘大型游轮已经等在那里。
没错，要打架还是要去海上，在陆地上的话不管是哪里，他们二人交手的动静都会引来关注，比方说造成类似地震效果什么的。
以后甚至可以说，公海就是罡劲以上强者战斗的专属擂台。
二人乘坐游轮远离了美国海岸，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跃入水中，两人坦然对峙，god开口说道：“我已经跟手下交代过了，即使我今天败亡了，他们会自行解散，永远不会去找你报仇。当然了，如果我都打不过你，他们去找你报仇就是送死，我这么做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所以我希望即使你赢了也不要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
绝顶高手之间的交手，谁也不敢留手，最后输的一方有很大可能性当场身亡，他这也算是提前交代后事了。
“好，我答应你。”楚天南没有什么为难地点了点头，他觉得god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对手下的人还算不错。
话音落下，两人视线交接之间，海面上的气氛顿时沉重了下来，仿佛连海风吹到这里也自行凝固了一般。
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