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那一瞬间,林潇几乎是跳起来的,赶紧就跑出去开了门,然后就听到林潇一直在说他伤得有多严重有多不行了。
“要不是救死扶伤是医生本职,我才不来管你。”
这声音?
林霖费力地抬了点头,就看到了夏哲背着个医药箱进来,一下就羞愤地想把自己埋起来。
当然在埋起来之前就已经被夏哲看到了他的脸,“不是吧!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这声音大得都快成整栋楼广播了,林霖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夏哲用着不能理解的表情,看了看林潇又看了看趴在那儿的林霖,再看看这乱成一团的床单,怎么也是能够合理脑补出刚才的“战事”有多激烈。
尤其是这只脱臼的右手。
夏哲摸了下骨头的位置,他是真有些好奇,这“作战”还能把手给做脱臼?
这得激烈成什么样子。
“我的建议,找个东西给你哥咬着,很疼的。”
夏哲的话让林潇白了脸,开始满屋子找东西,一会儿觉得那东西大了,咬着难受,一会儿觉得那东西硬了,硌牙,反正找了大半天,把自己找得出了一头汗,空手回来。
横在林霖面前的是一条小麦色的手臂,上头还有微微凸起的青筋。
“你白痴么?拿条毛巾不就行了?”
夏哲实在看不下去林潇这种一慌就乱的性格,也实在是太靠不住了,他当自己现在拍偶像剧呢?
还伸条胳膊过来。
在心里,夏哲已经翻了一千零八百一十个白眼了。
直到林霖嘴里咬好了干净的毛巾后,“忍着点啊,要真疼,哭了也不怪你。”
被夏哲这么一说,林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右手那儿,被疼痛拉扯的理智也在崩溃的边缘。
“我说,林潇…”
思绪被夏哲的话打断了一下,正要听夏哲要叮嘱什么呢,然后!
“唔唔唔!!!”
林霖就像搁浅了的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上半身高高抬起,脖子上的青筋全都被极速涌上来的鲜血充斥着,整个人像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眼角晶莹的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显眼。
“哥!哥!”
这下是真把林潇吓着了,赶紧要看林霖怎么了,可是又怕手碰到了伤的地方,急得团团转就是没有好的办法。
“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你还叫我来?”
夏哲才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查看了下林霖骨头的位置,确定是没什么问题之后,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这接骨的本事没怎么练,毕竟他不是骨科的,但是谁让这臭小子给他打电话十万火急的样子,说这人动不了了,他才本着医生的良好美德跑过来的。
被夏哲一句话怼了回来,林潇是又急又气,额头上的汗擦一下都能打湿一条毛巾了,眼里的心疼和舍不得都快溢了出来。
“现在在这儿装模作样,一开始的时候别弄伤人家啊。”
夏哲的话刚好像根刺一样扎在了林潇心里,就看他又气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夏哲才觉得心里痛快呢,忍不住又教训了几句。
“你当人是玩具啊?哪儿卸了重新装上半点事没有?我告诉你,这脱臼和伤筋动骨一个道理,没个百来十天好不全,中间要是再提重物或者受伤,可就废了。”
夏哲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了些,就看到林潇的脸色能白的过那墙了,他心里就高兴。
他是一直把林霖当做弟弟看待的,虽然林霖上了大学没怎么联系,但是帮弟弟教训下渣男,这也是当哥哥的应该做的。
“这伤起码得疼三天,保险起见,明天去医院照个片子,紧盯医嘱好好擦药。”
看自己的话达到了必要的威慑效果,林潇已经被弄得一句话也不说了,夏哲就功成身退,背起自己的医药箱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