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裕指着林小雅:“这位姑娘你可认识?”
钱嬷嬷瞅了林小雅一阵,摇摇头:“回太子殿下,老奴不认识这位她。”
“她不是武陵园姑娘吗?”
“不是,武陵园姑娘老奴全熟悉,这位姑娘面生很,从来没见过。”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钱嬷嬷跪下磕了头,满脸失望离开。
她还以为被叫来会有赏赐,哪知道是这样一件莫名其妙事情。
李承裕沉默喝着茶,屋子里一片宁静,林小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壮了胆子道:“殿下之前说过皇上不会强人所难,想来是家风使然。”
李承裕一双暗沉眼眸顿时凌厉起来,如利刃一样盯过来:“你认为本王会强人所难?”
林小雅一颗心已经扑通扑通狂跳,仍是面不改色:“奴婢不敢,殿下是万金之躯,怎会和奴婢这样一个底层百姓一般见识。”
李承裕一双眼瞳暗沉宛如黑夜中雾霭,看不出半点情绪,良久才道:“富贵中荣华你不放眼里,家人飞黄腾达也不关心吗?”
此话已经透露了意思,保证她日后荣华富贵,家人升官发财,聪明点就会跪倒谢恩。
“奴婢既然已有婚约,岂可做那等失信小人?”林小雅撩起无辜眸子:“奴婢自小便听家父讲过做人重道义,守承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荣华富贵固然吸引人,但失了气节活着跟死了没有分别。”
李承裕眼里闪着冷笑,真是小孩子之见。
蜜罐里长大孩子,以为生活困苦,饿死人是闹着玩。
多少个饱读诗书学士为了五斗米折腰,气节,气节固然好,能当饭吃吗?当你面对亲人一个个眼前饿死,看你还要什么狗屁气节。
李承裕从十四岁就到军中效力,战场杀敌,浴血奋战。
十九岁那年带兵攻克边界一座城市,之后被敌国反扑,敌军三十万层层包围了他坐镇城池,长达半年多里无粮草,外无救兵,所有马匹都吃没了,城中军人和百姓都到了吃老鼠,吃树皮,吃观音土,甚至易子而食地步。
而他派到京城请求救兵信使被争权夺利兄弟杀害了,他们巴不得他死边疆。
若不是一位武林高手得知消息,组织了上万个武林中人,雄赳赳杀进城去,把他和数千残军救拯救出来,只怕活不到现。
李承裕冰冷眼神再次落这个女孩身上。
大华国太子就这么不值钱,竟没有引起她一丁点兴趣?
林小雅太子目光显得很镇定,天知道她手心里全身汗水。
她不认为太子殿下会爱上她,那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万人之上贵公子,被一个女孩子当面拒绝想来一定没面子。
他生气,是气她不知好歹。
一见钟情那玩应,她一直不相信。
李承裕从座位站起身,朝外大步走去,到了门前回头,一双冰冷眼眸盯那个娇俏丽影上,对李初九道:“把这个女子送出武陵园,我不想再看见她。”
推开门,走了出去,呯一声,将二人关里面。
李初九眼里含着审视和凌厉:“为什么要离开,宫里不好吗?”
“我有未婚夫了。”林小雅避开他视线,淡然语调回答。
“你已经不是处子了,还想你未婚夫会像从前那样对待你吗?”李初九声音带着嘲讽,好像她思想多么幼稚。
“他很好,心地善良,热情助人,能急人之难,是世上不可多得大好人。”
林小雅懒得跟他废话,自己走自己路,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变态太监忒多事。不过今后怎么生活呢,她胸前有一个白金项链。是爸爸给她生日礼物,手腕上有一个价值十万元玉镯子,都算是财富吧!
“不过是烂好人一个,未必能真心原谅妻子不洁吧!”
“那是我事。”林小雅言辞淡淡,言下之意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李初九眼里闪着讥诮,闭了下眼睛,整理一下思绪,自己这是怎么了,对方还是个孩子,人家死活要离开,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走到门口,开了房门,对外面站岗侍卫道:“把这位姑娘带出武陵园。”
那侍卫往里瞅了一眼:“姑娘请跟我来。”
林小雅从李初九身边穿过,对他也不看一眼,到了院子里,跟随那名侍卫朝一条小路走去,身后传来李初九声音:“林小雅,你既然侍奉了太子殿下,可有什么要求?”
李初九还想挽回什么,出声招呼。
林小雅想了想,自己需要大华国户籍,但是古时候历朝历代都有大量不统计内人口,户籍那玩应只需花点银子当地衙门就能补办一个,何必张嘴求他。
她才穿来武陵园不到一天时间,对这里没有丝毫感情。
她不是小女生,对皇家生活有憧憬,对太子妃,乃至皇后位置存天真幻想。她都二十三岁了,懂得自己该走路,懂得什么生适合她。
林小雅随着侍卫处了月洞门,后面传来李初九冰冷声音:
“你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