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逻
这也是尤因期待已久的。
10年3000万在1985年是一份“tf”式的大合同,搁现在,也就普通顶薪。
在这个威尔逊年薪400万的年代,尤因怎能满足自己一年拿300万?
以上,便是尼克斯所有矛盾的焦点。
有很多是上赛季的遗留问题,但这些问题几乎是不可解决的。
它们会在这个赛季存在,然后留到下个赛季,再下个赛季,直到球员老去,或者有人退出,或者伤病,或者其他的问题出现。
11月6日
尼克斯没有比赛,下一场在明天,还是客场。
下午,路易本来打算回顾下前几天在ncaa赛场上发生的一场奇迹逆转。
这场比赛并不是篮球比赛,而是美式足球。
内达华州立大学上半场落后35分。
美式足球里半场落后15分,和篮球比赛里三节落后50分差距不大。而内达华州立在下半场实现了史无前例的逆转。
在美国生活的时间越长,路易的兴趣越广泛。
他的主业是篮球,但他会看各种比赛。
lb、nfl、nhl,只要有竞争性,他都愿意看。
因为这些比赛有助于他融入美国文化,至少在日常聊天的时候,别人谈论起这些事的时候,他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不知道怎么参与。
路易原以为,他今天不会得到比叶利钦宣布在俄罗斯不合法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结果,下午4点20分,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路易拿起电话,问:“你好,哪位?”
“路教练,是我。”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路易已经认出来了,“我是埃尔文。”
悲剧师主动给路易打电话,这事很新鲜。
他和悲剧师算是朋友,但悲剧师的朋友满天下,像他这样的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
再也没有比当悲剧师的朋友更轻松的事了,他是一个将自己的比赛风格融会贯通到日常交往中的球员。
一个鲜明的例子,哪怕像乔丹这样的偶像派,如果连续进行两个小时的球鞋签售会,也会感觉到不耐烦。
而悲剧师不会,他会用热烈的笑容和饱满的热情对待每一个球迷,所有接触过他的球迷,都不会说他大牌,他太平易近人了。
由于尼克斯和湖人的竞争关系,路易和悲剧师的私人来往并不密切。
此时,他打电话给自己,作为穿越者,路易隐隐想到了什么。
“有事吗,埃文?”路易打趣道,“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才比赛呢。”
“路教练,看起来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击败你们和波士顿了。”悲剧师遗憾地说,“我再也没机会了。”
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莫过于你明知发生了什么,却得强迫自己装傻。
“怎么了,埃文?”
“我感染了hiv病毒。”悲剧师的语气,就像在说临终之言,“我到此为止了。”
虽然路易和悲剧师没有那么熟,但这是上流社会交际的重要一环。
悲剧师懂得为人考虑。
路易知道,他既然打这个电话过来,就说明湖人不日就要宣布悲剧师感染hiv病毒的消息。
到那个时候,联盟里的所有重量级人物都会被媒体频繁问到这个问题。
悲剧师提前把消息告知给路易,他就能早早做好准备。
路易叹了口气,上赛季总决赛结束的时候,悲剧师那番心碎的感言让他记忆犹新。
他当时忍不住提醒了对方一下。
但那种程度的提醒,显然无法阻止厄运降临。
路易的到来让魔术师变成悲剧师,现在,他要将悲剧师之名诠释到底。
在总亚军数量追平埃尔金·贝勒以后,悲剧师毫无疑问是80年代-90年代的头号输家,而且,他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了。
当下,美国大概有100万人感染hiv病毒,可是,感染hiv病毒不代表患有艾滋病。这是有明显区别的两种概念,但对人们来说没什么区别,公众只知道过去几年,有60的艾滋病患者去世,一旦消息公布,对美国人来说,悲剧师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路易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埃文?”
“如果可以的话”悲剧师说,“加入梦之队吧,路教练,即便不能去巴塞罗那,我也会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