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好好准备期末考试,陆长歌最近便常在学校出现,图书馆总是能见到他的身影。
不管怎样,学校的课程还是要考完,
有西方经济学,审计学,企业并购与重组,组织设计这几门课,平时上课是会听的,就是没全听,还是得恶补一下。
而在学校的图书馆,陆长歌竟然碰到了之前在上海遇到的方然,
记得,方怡是叫他堂哥来着。
巧了,他们都在经管类的图书区。
这个胖胖的家伙啃书还蛮厉害,看着一本,边上还放着好几本。
“方博士?”陆长歌真是惊了,“您真来长陵大学任教了啊??”
方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上次和你一交流,我怎么也想不到再见面会在图书馆。”
“哈哈。学术上我是捣江湖了一点,您饶了我吧。”
“不去过元旦假期,来突击期末考试?”
陆长歌也大方承认了,“总是要过去才行。”
方然凝目看了看他手里的书,“需要帮忙吗?”
“还真需要。西方经济学的图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你能帮我理一遍可太好了!”
方然把课本接了过来,大致翻翻,随后说:“给我两天时间吧。我做些整理,给你一个终稿,你再自己慢慢吃透。”
“好,那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互相帮助嘛。”
这意思是……
“方老师你说,希望我帮什么?”
方然前后左右看了看似乎是觉得这儿不是说话得地方,于是做了个手势,背上包从图书馆出来。
为了有大神给画重点,陆长歌自然是跟住。
走到外面之后,方然才把事情缓缓道来:“我正在写一篇关于中国企业家的著作,我在美国也待过。这大概会以中美企业家的差异为切入点,并试图寻找国内企业家的是否有共同的精神品质,共同的成功规律,以及差异性。如果可以的话,想要在这方面请长歌帮帮忙。”
陆长歌听明白了,“引荐吗?”
“提供一些信息也可以。当然,如果引荐,自然更好。”
陆长歌皱了一下眉,“他们和我这闲人可不一样。企业家,都成‘家‘了,肯定很忙。”
方然想了想,“如果你愿意更深程度的参与我这篇书的创作,我可以把你的名字也加到参与编撰人员中。也不排除,可以分一些稿费。当然,我觉得对你更有意义的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你也会对如何在中国当个企业老总有更深的体悟和认识。”
陆长歌心想,最后这个还算有点意思。
“方老师,你要写的这,可不简单啊,企业家的行为实际上也不是无根浮萍,它必然是根植于市场的,如果想要找出两国企业家的差异,可能还得分析中美市场的差异。”
方然听着微微皱眉,陷入了思考之中。
之后略有诧异的看了一眼陆长歌,“是这么个道理。这样的话框架又得重新再调整。”
听方怡说,这小子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纨绔子弟,的确不是假话。
“但我相信如果写出来,方老师的著作一定很有启发意义。若能帮助到你,我也觉得荣幸。”
“那么就说定了?”
“好。”
“行,我先走了,你继续。”
方然到了学校之后,不像上次在上海遇到的那样,把自己弄成一精英人士的模样。
现在基本就是黑羽绒,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再加一双简简单单的球鞋。
陆长歌轻笑着摇摇头,可能这才是人家本来面目。
与此同时的顾星眠正用胳膊垫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光秃秃的枯枝发呆。
手机是亮着的,图标在陆长歌的电话号码上,大概是想着要打,但又犹豫着没打。
室友也觉得奇怪。
“星眠,你有心事啊?”
“没事……”她有气无力的回答,接着半起身从手机里翻出了另外一个通讯录,给拨了过去。
“喂,潇潇,你帮我个忙吧?”
“你说。”
打完这一通电话,她又急忙出门,和陈荟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
……
2006年的声音更加接近了。
陆长歌一直觉得江州的冬天有些奇怪,冷就算了,至少搞点晴天啊,
它不是的,它老是要下雨。
关键又不下那种很大的雨,就是滴滴答答的,搞得天气又湿又冷,特别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