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到旧蜀国王宫正门前,只见宫门大开,赤着上身的孟昶,背着几根荆条,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实际上,李中易本来只想让孟昶上了降书顺表,就算完事了。
然而,闵子豪极力建议,必须明确的告诉蜀地官民,成都已经彻底的换了主人。
于是,在闵子豪的一手操办之下,演出了眼前的一幕。
“罪臣孟昶叩见皇上,罪臣该死,不该妄图抵抗天兵……”孟昶跪在李中易的马前,妄图企求胜利者的饶恕。
李中易心里还是很爽的,一联想到,当初,孟昶把他卖给了柴荣,就浑身不舒坦。
马上的皇帝,沉吟了好半晌,始终不说饶了孟昶的话。
孟昶自己知道,他把李中易得罪得太狠了,心里也就怕极了,赤着的上身,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直到,孟昶软瘫到了地上,李中易方才冷哼一声,“进宫!”
王宫内外,早就被近卫军牢牢的控制住了,李中易进去之后,就被领进了孟昶的旧寝宫。
故地重游,李中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一边走,一边看,心里暗暗感叹不已。
雕龙画凤,奢侈无度,却不知好好的练兵,此乃孟昶败亡的根本性原因。
自古以来,天府之国,就出美女。别的不说,单看张雪仙换上了宫装的娇俏模样,就着实令人养眼。
李中易本就是美女收藏家,后院里的美人儿也不怕多给张雪仙一个名额。
当晚,张雪仙就被皇帝破了身子。叫了四回水,张雪仙实在受不住了,雪雪求饶。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敢算计朕,就必有今晚这一遭儿。”
张雪仙随即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怕是早就叫男人看破了手脚。
如今,她已经成了皇帝的女人,说啥也都晚了。
第二日,静嫔叶氏拿着清点完毕的旧王宫帐册,来找李中易。
“禀皇上,宫里的内库里,尚有百万贯钱。”叶晓兰跟着男人已经很久了,自然知道男人的喜好,首先就把钱的事说了。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大军出征在外,唯钱粮二字尔。孟昶藏着私房钱,朕收下了。”
叶晓兰陪着笑了一阵子,忽然说:“皇上,张氏是何位分?”
李中易凝神想了想,淡淡的说:“且不急,等回了京城,再做打算。”
毕竟是跟在李中易身旁的老人了,叶晓兰一听就知道,李中易对张雪仙多少有些看法。。
皇帝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把他当傻子哄骗,叶晓兰当初就是吃了这个大亏。她以为皇帝是个文盲,谁料,竟然输掉了衣裙,被皇帝吃了个干净彻底。
“哦,对了,张氏不懂朕身边的规矩,你负责教她。”李中易吩咐下来,叶晓兰随即蹲身退下了。
所谓的教规矩,其实是要穿一整套的高根鞋,文胸,镂空底裤等等。
皇帝的趣味,格外的与众不同,喜欢创造出各种奇怪的装束,叶晓兰早就司空见惯,不奇怪了。
成都既定,就剩下了盘踞夔州的林仁肇了。
说句心里话,从渡江灭李唐开始,李中易就对林仁肇格外的有兴趣。
水军,造大船,不仅和漕粮运输有关,还和殖民海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林仁肇越狡猾,李中易越是惜才,想将其收入囊中。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
和成都不同,夔州的周边全是险峻的山脉,几乎不产粮食。
别看林仁肇手下有十几万人,失去了川西平原的粮食供给,即使不去打他,林仁肇也撑不了多久。
李中易亲征入川之前,就已经密令征南将军刘贺扬,率军西进,封锁住了林仁肇东进的去路。
开什么玩笑,让林仁肇闯进了长江,那简直是如鱼得水了。
李中易身边不缺少得力的武将,文官却很少,闵子豪勉强算是个能说会道的大臣。
李中易打算,就派闵子豪去见林仁肇,争取早日劝降了这位水师名将。
若是林仁肇愿降,李中易必定是如虎添翼,再不须担忧江南或是蜀地有变了。
书房里,李中易正在批阅奏折,就听内侍来报,赵老太公在宫门前求见。
李中易放下笔,微微一笑,想当初,若不是赵老太公出手相救,也没有他今日的辉煌。
一眨眼的工夫,过去了这么多年,李中易已成天下之主,赵老太公只怕是也老了吧?
“请他进来吧。”李中易一声吩咐下去,时隔多年之后,故人即将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