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中易拐弯抹角的解释一大堆,李七娘恐怕还要继续苦劝,他这种赤果果的说法,反而堵住了李七娘的嘴,让她无话可说。
“娘子,你就安心待嫁好了,岳祖和岳父的事,我自有分寸和主张,你完全不必多虑。”李中易的魔爪在女人身上四处游走,大大的揩着油,嘴里也没闲着,“岳祖绝非念栈之人,他老人家在内阁中帮我撑过这几年,便可择时乞骸骨,含饴弄孙了。”
男人交了底之后,李七娘这才真正的安了心,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男人的温暖胸怀,腻声道:“马上就要选秀了,奴不管那些,必须亲自参与其事。”
李七娘醋意十足怪话,立时把李中易给逗乐了,他搂紧了女人,笑眯眯的说:“既然是是选秀嘛,那岂不是应该由我亲自挨个过目么?”
“哼,懒得理你。”李七娘显然是生气了,她居然转过身去,将背影留给了李中易。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七娘勉强算是同意了,由贤良淑德四妃一起主持选秀的工作。
男女之间的床第战争,原本就是得寸进尺,得陇往蜀的此消彼涨!
李中易搂着媚态横生的国色天香,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火苗立时腾腾直窜。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已经忍了两年多,险些擦枪走火,直接将李七娘就地正法了。
毕竟是在郡王府里的幽会,两人都有诸多顾忌,李中易绝无可能留下来过夜。
从郡王府里出来,李中易被冷风这么一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去城南的乱坟冈。”李中易冷声吩咐下去,随即整个车队掉头向南,疾驰着出了城门。
出城的路上,沿途布满了骑兵营的警戒官兵,李中易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半句话也没说。
听说李中易来了,左子光快步走过来迎接,两人刚一见,李中易就问左子光:“连李谷怀了身孕的外室都要活埋?”
左子光依旧是一副惯常的冷脸,他淡淡的说:“不瞒恩师,学生虽有杀神屠夫之名,这还是头一遭活埋全族几十口人。不过,哪怕是千年之后,您再问学生,学生依然不会后悔今日之举。”
“恩师,李谷不仅暗中勾结契丹人,甚至打算挟持符太后和小皇帝去北边,作为晋身之阶献给契丹人。国朝自从秦朝以来,从未有此等恬不知耻的汉奸,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左子光既不吵,也没闹,仿佛讲故事一般的娓娓道来。
李中易不由一阵头疼,如果是一般的汉奸,活埋了也就罢了。偏偏李谷是前任政事堂相公,前几任的枢密使,可谓是位高权重的朱紫重臣。
见李中易有些犹豫,左子光忽然扬起脸,平静如水的说:“恩师,我忽然想起了,与其都活埋进乱坟冈,不如都装进麻袋,扔进黄水洋里去喂大鱼。那样一来,没有任何的后患。”
左子光狠辣入骨的毒性,即使是李中易也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小子身上的戾气实在是直冲九宵啊!
李中易想了想,终究有些不忍,便和左子光打起了商量,“能不能只诛直系血亲,别的族人都流放的五千里,去西北牧马?”
“恩师,自从晚唐以降,我华夏中原的邪气已经超过了正气,惧怕北方鞑子的意识也根深蒂固了。您不是常说,跪久了都不知道站起来的滋味了么?乱世用重典,不以血还血,长此以往,我中原将遍地都是汉奸。”左子光借着李中易曾经说过的话,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倒把李中易折腾得没话说了。
“恩师,学生不是个好人,平生只擅长做恶人,您就允了学生这一次吧?”从来都是硬汉子形象,打死也不求饶的左子光,居然跪到了李中易的面前,抱紧他的右腿,用力的摇晃。
“你真是个混球。好吧,我允你这一次,不过,你娶妻生子的事,必须听我的。”李中易左思右想,反正他已经和文臣集团翻了脸,也不在乎身上多背负几项恶名,索性就让左子光去杀一族儆百族吧。
“好,娶妻之事,就有劳恩师您替学生我做主了。”左子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答应了李中易的条件,他是严重的恐女患者,如果不是对勾结鞑子的李谷恨极了,也不至于作出如此重大的牺牲。
“那我先回去了,此地的事,就全权交由你主持了。”李中易扭头吩咐骑兵营都指挥使,党项人颇超勇,“你配合将明,把事情都的干脆利落了!”
“喏。”李勇一边大声应喏,一边直往外冒寒气,他面前的师徒二人,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心硬如铁,比他这个草原来的蛮子,还要狠辣不知道多少倍。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无毒不丈夫啊!
李中易掉头往马车那边走去,呼啸的寒风之中,隐约传来李谷的呼喊声,“主上,主上,饶命啊……”
“哼。”李中易只当没听见的,登上马车,直接就回了执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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