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符昭信情不自禁的猛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城门楼内,一颗硕大的圆形铁球,毫无规律的旋转着,正肆无忌惮的收割着亲牙们的性命。
人挡腿断,桌挡木烂,城门路还能站着喘气的,已无一人!
好不容易,等那圆形铁球转累了,慢慢的停下来,符昭信快步凑过去,想看个究竟。
心腹的亲牙们,大多乱作一团,不过,最忠心的符三却一直守护在符昭信的身旁。
见主人想要冒险,符三赶紧伸出手臂,一把将主人拽住,狠命的拖到身后。
还没等符昭信醒悟过来,符三已经冲到了前边,从满地的血肉堆里,狠狠的摁住了已经停止转动的黑铁球。
“郎君,此物有古怪,您且慢过来。”
符三是老符家的家仆出身,打小就伺候着符昭信,主仆之间的感情自然极深,他抱着杀身成仁的信念,想阻止符昭信冒险。
“拿来我看。”符昭信深深的被感动了,但是,身为数万大军的主帅,他必须闹明白,符三身下的那个玩意儿,究竟是何物?
这年月,从没有铁球可爆炸的概念,符三感受到符昭信严厉不容置疑态度,只得硬着头皮,将黑铁球捧到了主人的面前。
符昭信满腹狐疑的望着符三手里的黑铁球,这个圆形的家伙,不仅击垮了砖石砌成的箭垛,更砸烂门楼的木柱,甚至还把门楼内的符家亲牙,扫倒了大半。
这究竟是何物?
没等符昭信想明白其中的奥妙,城外的半空中,忽然响起了闷雷般的炸响声,接二连三,一共炸响了五次。
“轰……”
“轰……”
“轰……”
原本异常厚实的城墙,被连续轰击了五次,符昭信脚下的地面,晃动的十分厉害,如果不是常年习武,他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
就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整个博州的城墙都在摇晃,守军们以为城墙要塌了,全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趴到地面上,想避过上苍震怒之后的天谴。
符昭信扶住半面残墙,刚站稳身形,就见城墙上一片大乱。他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大事不好,还没和逆军正式开战,军心居然已经动摇了!
博州城上的守军及守将们,全都人心惶惶,以为遭了天谴,灭顶之灾的末日就要到了。
城下的李中易,却没好气的放下单筒望远镜,厉声喝道:“怎么搞的?炮弹全打偏了!老子要的是尽快轰开城门,砸烂了城门楼,有个屁用。来人,去告诉李永堂,再打偏一弹,老子答应赏他的高丽美婢就少一名,依此类推。”
李永堂毕恭毕敬的聆听了李中易的训示之后,下意识的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尼玛,还真是出鬼了,运气真差!
以往的训练过程中,哪怕是药包的供应量再紧张,李中易也从没卡过12磅炮的训练需求。换句话说,只要是6磅炮或是12磅炮申请实弹射击的训练药包,李中易都是来者不拒,敞开了供应。
李中易心里非常清楚,炮兵是个地地道道的技术兵种,炮兵的训练必须符合科学规律。
想当初,李中易的老八路亲爷爷,亲口给他讲过一段往事。抗战之初的老鬼子们,不仅枪法贼准,拼刺刀的小组合也毫不含糊的刁钻狠辣。
不仅如此,八路军的机枪组,必须打一梭子换个地方,边游边击。如果,八路军的机枪组不换地方的开火,顶多一分钟,小鬼子掷出的炮弹就会覆盖过来。
只要一提及小鬼子的掷弹兵,李中易的老八路爷爷,必定会咬牙切齿的痛骂不休。
八路军的机枪和弹药本来就少,熟练掌握射击技巧的老机枪手,更是牺牲一个,就少一个。
小鬼子的掷弹筒,命中率高达90以上,这就给八路军各个部队,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
李中易的那位八路军爷爷,亲口说过,不管是神枪手,还是神炮手,全都靠不要钱的枪或弹敞开来训练,才有可能喂得出来。
有了以往的经验,李中易格外的重点扶持高技术兵种——炮兵,做到了要啥给啥的程度,目的就是想好钢用在刀刃上。
炮兵,在攻城战中,完全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巨大作用,资源无论怎么倾斜过去,都不算是过分。
然而,一直让李中易很放心的李永堂,在炮弹标定试射后,经过修正弹道的五发炮弹,居然全部落了空,李中易能不生气么?
李永堂忙碌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找出了毛病之所在,方才的射击之前,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很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大风,导致铁球弹出膛之后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李中易接到李永堂的禀报后,好半晌无语,测风向对弹道轨迹的影响,尼玛,他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
“你去告诉李永堂,就说老子错怪他了。但是,下轮射击如果还是五发全不中,老子就把他赶去伺候战马,听清楚了么?”李中易故意收紧了绳索,狠狠的切断了李永堂的退路。
狭路相逢,从来都是勇者胜!
李中易就是想看看,李永堂面临巨大压力之下的心理素质,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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