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是想让他唱歌,但跟路上遇到的那几个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路上遇到那五个家伙,纯粹就是找麻烦的。
而这里这群人,眼含期待,态度友好。
“那个乐器能借我一下吗?”方寒指了指边上一把风笛。
这应该是把苏格兰风笛。
算是比较有英吉利特色的乐器了。
芬森立即跑过去将风笛拿了过来,还很仔细的用桌上的湿巾擦拭了一遍。
他平时就喜欢风笛,时不时的会拿出来吹一吹。
没想到,方寒居然也会。
方寒接过风笛,稍微试了试。
音质不错。
而在场的人此时也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方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吹动了起来。
风笛的声音很特别。
管乐的时空感很强,同时也像是某种历史的回音,像是从古代高原战场吹来的风。
带着些许的苍凉以及悲伤。
但它的声音并不低沉,甚至是有些明亮的。
这时,芬森整个人已经有点傻了。
方寒他吹得太好了。
甚至是完美。
他几乎从未见过有人能把风笛吹得这么好听。
即便是他在网络上看的那些所谓的风笛大师,都没有方寒吹得这么好。
同时,芬森也被吹出的节奏深深迷住了。
现场所有人的感受几乎和芬森一样,有些人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隐隐高昂,又隐隐悲凉的风笛声。
德耶巴的目光,稍显呆滞。
他从小就喜欢说唱,后来也一直玩的是说唱。
在他内心深处,他甚至觉得说唱才是音乐的最终形式,因为自由,因为无拘无束。
可此时,他的这种认知,正在快速的消弭。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风笛这种乐器,更不要说听了。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彻底被征服了。
而他也终于意识到了某种东西,这世界上,音乐便是音乐,从来就不分什么形式。
因为无论什么形式的音乐,到了极致,都会打动你,让你为之着迷和震撼。
前奏吹完,方寒的嘴唇也离开了风笛。
嗓子里,开始哼唱起来。
if-you-iss-the-tra-i'-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般列车
you-ill-kno-that-i-a-gone
(你应该明白,我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