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南愣了两秒,眼神中多少有点紧张。
“怕了?”坎达嗤笑了一声。
“你不是给我准备了十颗子弹吗?刚才我开了十枪,你怕什么?”坎达笑着问道。
帕里南沉默,同时,心里有点后悔。
自己装什么牛批,主动跑进来干什么!
万一刚才自己数枪数少数了一枪,那可就惨了。
“算了。”几秒后,坎达突然抬起枪,放弃了瞄准帕里南。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我也确实不适合玩那些政治手段。”坎达摇了摇头。
入主新光市以来,他一直觉得很难受。
处处要假模假样,要对手下笑,要对民众笑。
他还是怀念当武装份子的时候,想打就打,想骂娘就骂娘。
“方寒,要不,进来聊聊?”坎达突然说了一句。
门外,方寒眯了眯眼,一动也没动。
“就这么聊我觉得挺好的,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方寒笑着回了一句。
“我十颗子弹都打完了,已经空枪了,这么怂吗?”坎达问道。
方寒耸耸肩,这不是怂,这是谨慎。
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要聊就聊,不聊拉倒。”方寒可不想冒这个险,眼瞅着胜利在望,任何骚浪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那就,不聊了。”坎达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帕里南,“看到了吗帕里南,方寒这货才是干大事的人,你的话,还是冲动了点。”
说完,坎达举起手里的银色手枪,抵住自己的脑门。
然后,轻轻扣下扳机。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殷红的血液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