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懂了懂了!”杨父恍然大悟。
“懂了还跟这儿杵着?走啊!”
“走?”杨父老脸一红,“咱都这把年纪了……”
“啪!”——“你个老不死的想什么呢!我让你去准备吃的!”
“吃的?”
“废话,一会儿他们休息好了不要吃东西吗?”
“对对对,你看我,老糊涂了!”
“你啥时候清醒过?”
“这话说的,要不是生了场病,清醒着呢!再加上你最近老打我,我就是清醒也快被你打糊涂了……别别别,别打别打,我去准备吃的就是。对了黄生,”老头瞟了一眼在旁无比尴尬的黄生,“你喜欢吃啥?一起给你准备了,一会儿咱们几个热热闹闹地好好吃一顿。”
“我喜欢……鸡。”黄生低声道。
“鸡?”老头一愣,“长翅膀的那种?”
“鸡还有不长翅膀的?”黄生一愣。
“当然……呃……没有!”见杨母正瞪着自己,杨父急忙一摆手,灰溜溜去了厨房。
“好孩子,你别理他,这老东西就没个正经!”杨母拍了拍黄生的肩膀,对这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她还是挺喜欢的,唯独就是人太瘦,脸太黄,瞧着像得了肝病一样。
“感觉老两口盼孙子有点盼的上头啊!”听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杨真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只要自己和辛楚云呆一起没动静,他们就会往那方面去联想……
但仔细想想也正常,如果换了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说啥都没发生我也不信。
只是现在……我想发生点啥问题根本动不了啊!这丫头搂得很紧,脸颊死死贴在自己的后背上,有那么一刻杨真都怀疑,她是不是中毒身亡了?如果没有,为啥一动不动?
但后来,姑娘的脑袋动了一下,原以为她要起身,孰料她却把另外半边脸给贴了上来,这让杨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贴够了没有?”
“你还要贴多久?”
“你能不能放开我?”
…………
好像都是直男癌晚期说的话啊!
但问题是,我该说啥?
正纠结不已,忽然杨真感觉腰间的力量渐渐松开,姑娘渐渐坐直了身子。
“那个……我能转过来么?”杨真礼貌地问了一句。
“可以。”姑娘的语气无比平静。而当杨真转过身来,就是微微一怔。
只见辛楚云不知从何处弄来一顶帽子,帽檐一圈垂下一围白色的绢纱,将自己的脸完全遮住,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可即便如此,杨真还是在她拉下绢纱的一瞬间,瞥见她那原本如同雪葱般的手指,蒙上了一层青紫色。手指尚且如此,容貌的变化可想而知。
杨真很想看看,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但他也明白,若那样做对姑娘将是深深的伤害。
愁肠百转,千言万语一时不知如何出口,好半天杨真才挤出一句:“谢谢你!救命之恩,一定……”
话音未落,姑娘摇了摇头,幽幽道:“你不用报答我,我救你,也是报答你为我疗伤之恩。”
“这叫什么话,我替你疗伤,同样是因为你救了我……”
“若是这样说,我上次救你,是因为在县衙时候,你救了我。”见杨真还想插话,姑娘伸手示意让她把话说完,随即道,“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了,总而言之,你我之间,应该两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