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场尖叫中,江湛和柏天衡抱了一下。
很男人的一个拥抱,把小姑娘们叫惨了。
同叫惨的,还有不远处的费海。
费海那嗓子不像女孩子那么尖,突然叫出来,就跟小鸡崽群里混入了一只小公鸭,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叫了一嗓子,意识到不对,费海赶紧闭嘴。
丛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捂他的嘴:“疯了吧你!”
费海紧紧地抿着嘴巴:这不能怪我啊!是他们两个先抱的!
丛宇压着声音,夹着他的脖子转身,不去看柏天衡和江湛那边:“你当你是粉丝呢,要叫心里叫!”
说着把费海拖走了。
那边江湛和柏天衡“正常”地抱了一下,“正常”地松开。
江湛有点无语:“你也知道十一天。”
十一天,两人那点热度,都已经降下来了。
柏天衡还是那句话:“光明磊落。”
江湛闻言侧头,看着柏天衡笑了笑。
柏天衡:“笑什么?”
江湛抿着笑,压着声音,在周围有学员、现场有观众注视的环境中,做出随意的神情,嘴唇不动,声音动:“谁要跟你光明磊落了。”
在极偶节目组这么久,除了每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江湛几乎一天都要带着领夹麦,跳舞都要戴。
难得运动会不戴,难得柏天衡今天在,抱都抱了,骚话说两句也无妨。
江湛那点被节目组抓来开运动会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非常好。
运动会还没开始,学员还在场馆内热身,江湛便和柏天衡站在一起,聊了一会儿。
江湛:“你今天没别的行程了?”
柏天衡:“有,路过,就呆一会儿。”
江湛:“一会儿是多久?”
柏天衡:“一两个小时。”
江湛:“这么赶?”
柏天衡幽幽地看江湛,那意思不言而喻:是啊,赶,赶也来了,还能是为了谁。
江湛回视柏天衡,明白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这么一对视,观众席又是一片叫声。
柏天衡有点无语,转开视线,扫了观众席一眼。
江湛很懂地解释道:“在嗑了。”
柏天衡本来不懂,江湛一解释,就懂了,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江湛提醒他:“光明磊落归光明磊落,别乱笑。”
柏天衡:“笑就是发糖?”
江湛:“对。”
话音刚落,柏天衡看着江湛,吊起唇角,笑了一下。
引出粉丝一片尖叫。
江湛都惊了,眼神警告:故意的吧你。
柏天衡落下唇角,眼底含着笑意,对江湛的吃瘪非常满意。
他这副样子,江湛看了又觉得好笑,想想觉得好笑,跟着笑起来。
有些话,不用多说。千言万语,都在默契中。
就像两人并没有商量过要降热度,要拆cp,戒指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回到了柏天衡手里,江湛也再没有戴过十字架手链。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确定的时候,兀自疯狂,看起来不动声色,却要费劲心机;确定的时候,就想好好珍视、保护,不想那么高调。
柏天衡和江湛,都已经到了不想太过高调的时候。
怕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想自己能做到更好,也想未来更平坦。
柏天衡出道这么久,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迫切地想要接好的剧本,拍好的影视剧,做更好的事业。
他今天本来有行程,知道极偶要录制运动会,特意买更早的高铁票赶回来,等会儿还要去赶飞机。
十一天。太久了。
可惜来也只能呆一会儿,运动会开始没多久,他就得走了。
但一个小时,也够了。
他问江湛:“分的什么项目。”
江湛:“太惨了,真的,射箭,短跑,跳高,接力跑,今天运动会结束,我腿得废了。”
柏天衡:“别谦虚,都是你擅长的。”
江湛:“是啊,我擅长,然后每一项都不如你。”
江湛高中时候的滑铁卢,全是从柏天衡这边开始的。
打球打不过,打游戏打不过,所有体育相关,没一个玩儿得过,当年真是要气死。
一晃多年,都从学校毕业了,打球都蹭不到场地了,也不会像学生时代那样乱跑乱动了,没成想进了娱乐圈,竟然还有运动会。
江湛唯一能庆幸的:“还好,今天柏老师不参加,我不用再当万年老二了。”
什么“万年老二”,别人不懂,柏天衡最清楚。
当年高一运动会,两人碰巧撞了几个项目,江湛自认为体育不错,拿个第一轻轻松松,结果每场都有人比他强,他每场都是第二。
那个比他强的,就是柏天衡。
柏天衡没想到江湛至今还记得那个“万年老二”的仇,幽幽道:“这么输不起。”
江湛十指交握,扭动腕关节,认真道:“今天不会输了。”
柏天衡抬手卷袖子,转头往工作人员那边看:“短跑是吧。”
江湛看他也要参加的样子,立刻道:“哥!哥!”
柏天衡回头:“以前还不服气,现在知道怕了?”
江湛从善如流:“柏老师,您歇着吧,认真的,就一个小时,您就看着吧,别亲自下场了。”
柏天衡对那两声“哥”非常受用,点点头:“难得你不和我杠。”
江湛说了个大实话:“因为现场有观众。”
有观众,输了不好看,我们选秀boy毕竟也是要面子的。
这边两人熟稔地聊着,旁边其他学员也没去插话、打扰。
彭星还问祁宴:“你昨天不是说给湛哥带运动护额,帮他挡挡头发上的汗吗?”
祁宴摇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了不了。”
彭星反应过来:“因为柏导来了?”接着道:“没事,别怕,我帮你拿给湛哥。喂!?”
祁宴又跑了。
彭星:“???”台花你到底跑什么!
20分钟后,极偶运动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