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玩死我?”
李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李轻眉教训,忍不住的说道:“三年前,我那是给他抓住了把柄,我不给他抓住把柄,他拿什么玩死我?拿头玩死我?”
“你不信是吧?”
李轻眉望着李河突然轻笑起来。
李河梗着脖子说:“我是不信,他现在是有钱不假,但他总不能找人把我杀了吧,这样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一句话李河放在心底没说,那就是只要叶枫敢这么做,凭他家里的影响力,肯定能够将叶枫拉下马的,他又不是什么背景都没有,可以随便揉捏的人。
“有钱还不够吗?”
李轻眉突然看着李河问了一句:“你知道澜山公司现在对东州市除了纳税方面的贡献,还意味着什么吗?”
李河突然语噎。
是的。
澜山公司目前是东州市包括国企在内的纳税第一,这样的公司对于一个城市来说,重要性是非常大的,不仅仅关系到当地的税收,还关系到市政府的领导,一个公司的出圈,必定会连带着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管理班子一起出圈露脸。
“之前东州在整个长三角区域影响力不是很高,可是自从叶枫的公司起来之后,东州市在长三角的地位越来越突出。”
李轻眉继续语气锐利的说道:“也是基于叶枫的公司,让东州市成为除了沪市,苏市,杭市,成为了一个对“一线城市”的精英人才,才有巨大吸引力的城市,澜山公司的存在让京沪穗深向东州的人口流动,不同于京沪穗深反哺一般二线城市的那种基于二线城市房价低,生活压力小的比较优势,而是让东州市去成为更多基于事业发展的选择。”
“在这个意义上,它让东州市逐渐和京沪深接轨,奠定了东州市作为长三角“硅谷”乃至新的全球商贸中心的人力基础。”
“它对东州市的贡献也不仅体现在GMV,GDP和税收上,而是让东州市拥有了集聚全国,乃至拥抱全世界市场的能力。”
“你说你在东州有什么资格跟叶枫斗?”
李轻眉一步一步向李河走去:“他真想玩死你的话,在东州玩不玩的死你?他只要给东州市政府抛出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留他或者留你,你在东州还待得下去吗?”
李河被李轻眉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有些说不出话来,口不对心的说道:“那最多我不在东州好了。”
“是,你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公司呢?”
李轻眉继续反问:“这边公司要不要继续开下去了?东城地产要不要继续开发了?东城秀揽城要不要继续营业了?李河,很多时候,不是一句大不了你不待在这个地方就可以解决的明白吗?”
李河不说话了。
事实上,在去年中旬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出来,叶枫和他离的越来越远了,甚至到了他看不见背影的高度。
李轻眉见李河沉默,语气也缓和下来,重新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翘着腿看着脸上不再有半分倔强的李河,捏了捏眉心,说道:“李河,不是二姐想说你,而是有些时候道理是这样的,爷爷退下来了,父母那一辈能撑起来李家的,一个没有,现在就大哥在走仕途,政治前景还算光明,不过需要钱的地方也很多,我呢,说的好听,事业上的女强人,其实公司是给你哥做钱袋子的,有权才有资源上的倾斜,他去年党校培训班出来,调任T市市长,什么都没有,我总得赔钱给他赚吆喝,去花钱帮他建设,造政绩吧?可是这都需要钱,你懂吗?别到处给我树敌,叶枫现在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