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是。
也许，他可以容许她再陪他久一点，直到他腻了倦了。
窗柩外的天色渐暗，这一顿交谈不多的晚饭也在夜幕降临时逐渐接近尾声。
大盛最近闹了水灾，秦珏三天两头翻阅着史书通鉴，待看得心神疲乏时回过头来，却见那小姑娘支着下巴在对面昏昏欲睡。
或者说，已经睡着了。
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半点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的目光。
再看看桌上的吃食，都被扫荡了个干净。
他有点怀疑，这么个小姑娘，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塞进肚子里的？
还真能吃。
现下还是寒冬，这里又是秦珏的卧房，他自然不可能放任这小姑娘在这里瞌睡，只能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小姑娘支着下巴的手突然失衡，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待看到对面那人时，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直直把跟前那只作怪的大手拉住，压在了胳膊底下。
然后，继续睡。
【……】习惯是个要命的东西。
“……”秦珏显然没想到若白这么大胆。
他整个手臂都能感觉到少女温软的触感，耳根也是烧了起来。
治水都不太香了。
不过，秦珏还是冷静的，他慢慢把手抽回，最后将那迷糊的小丫头打横抱起。——动作有些僵，却还算标准。
他也发现了，小姑娘轻的出奇。
他听荨萝说过，这小丫头是走丢了，原来家庭情况也是富足的。如今变得这么瘦削，想来也是受了不少苦。
或许他可以再多点耐心。
养点肉出来。
比较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