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他发现唐黎时刻与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搁着一层纱，你看得见，却总觉得朦胧一片。
然而这么多人里，只有宁毓初能够肆无忌惮地与她有肢体接触，而她从不排斥。
他突然有些羡慕宁毓初，能够这么亲近她。
待走远后，宁毓初按住唐黎的肩，挑起半边眉，阴测测问道：“应怀忱为什么喊你小大夫？”
唐黎觉得他这问话有些莫名其妙：“来就诊的病人都喊我唐小大夫，因为我年纪小啊。”
宁毓初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他是个危机感十足的人，特别是用在唐黎身上时。
他追问道：“那大家都叫你唐小大夫，他为什么要去掉姓氏？”
唐黎眨眼：“许是觉得字少？”
宁毓初真想敲她脑袋，但看见她满眼茫然，只能止住这个念头，也不再深究，省得引起丑八怪兴致，然后注意起这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算了，你这榆木脑袋，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就继续数你那八道菜吧。”
唐黎：……我招谁惹谁了我？！
宁毓初无视她的瞪眼，心里咬牙嘀咕：小大夫小大夫，听起来就很亲昵，应怀忱啊应怀忱，你可别有什么小心思，不然就把你揍成猪头！
走在巷中的应怀忱，突觉阴风阵阵，他不由看了眼天，这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