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连上了四节课,齐纳跟蔫了的黄花菜般,又是伸懒腰又是打呵欠,看到两人精神抖擞,完全不像是遭受老师念经般摧残的样子,不禁好奇又羡慕。
“你们精神怎么这么好?”
宁毓初会想起过去,打了个寒战:“若是你之前每日天不亮就被拉起来读书,月上树梢还在背书做题,就不会觉得这区区四节课有多痛苦了,反而会认为特别幸福。”
齐纳惊呆了:“这么惨!你们帝京的学院怎么如此严苛?”
学院不严苛,但是唐家那几个兄妹是会吃人的大魔王。
宁毓初耸肩,不可置否。
他没明面回答,齐纳却已经脑补了一场悲惨大剧,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万分怜悯。
齐纳拍了拍宁毓初的肩,深表同情道:“我明白,所以你们才会从帝京出逃,来江南求学,这种苦,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
宁毓初、唐黎:……
您慢慢脑补,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到了饭堂,三人排着队。
宁毓初余光瞥到身后,元逸飞四人正蔫头耷耳乖乖排着队。
他勾了勾唇,算他们识相。
今日来得早,有齐纳说的那两道名菜,宁毓初点完后,朝厨娘指了指唐黎:“她付。”
唐黎任劳任怨地拿出钱袋,待掏出银子后,她目光顿了顿,才将钱递给厨娘。
她之前在陈湖关赚的钱,除了留给周馆长照顾小堂和小正的生活费外,剩余的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
如今她们有五张口,不仅要伙食费,笔墨纸砚书籍费,还有鞋服等各种生活花销。
这有出无进的,剩下的钱撑不过三日。
唐黎十分秃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