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见好,病情反而加重了,薰风顿时急得六神无主。
“世子,这可怎么办啊!”
宁毓初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同样没有章法。
以往在帝京,前有仆人,后有管家,谁生病受伤,交给太医就行,他就负责在旁边看着。
可眼下,薰风和青秋都不顶事,全都求助地看着他。
宁毓初手指攥起,手心冒出细细的汗。
他瞟了眼面露痛苦的唐黎,心下一沉:“收拾东西上车,去寻最近的医馆!”
青秋驾着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
过了会,宁毓初掀帘不满道:“怎么走得这般慢?”
青秋无奈道:“没有马草,这马已经饿了快一日了,估计是没力气了。”
宁毓初视线扫向四周,千里积雪,到处都是枯树黄叶,一点绿意都看不到。
他瞥到车内的几个生红薯,道:“把它们都给马儿吃,吃完好赶路。”
青秋迟疑道:“可那是咱们的口粮,给了马儿,咱们就没东西吃了。”
宁毓初抿唇道:“不能光让马跑,又不让马吃饱。我们饿了还能撑着,马饿了,就不走了,到时候靠咱们两只脚,怕是走不到下一城镇,就饿死在半路了。”
青秋觉得主子说得很对,不能因小失大。
他叫停马儿,用刀将红薯削成薄薄的皮喂给马儿吃。
待马儿吃饱后,重新上路。
这次,马儿有力气一下子就在道上奔驰起来。
窗外树影飞闪而过,宁毓初这才放心地放下车帘。
但转眼看到烧得满脸通红的唐黎,他的眉头就又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