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心中震惊,大王这是不仅不怪罪宣文君,还认同了宣文君的建议?
“大王,此事可要三思啊!”
眼看宣文君那里似乎没什么危险了,但阿瑶却不得不为嬴政的江山考虑。
此事一旦做了,王位随时都会动摇,大秦随时都会动乱,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放心吧,此事先不管,见过宣文君再说!”
嬴政摆摆手,毋庸置疑道。
一切就如秦用预料那般,嬴政不是一个胆小安于现状的人,相反,他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在他的人生指标中,只有进攻,进攻,不断的进攻。
这样的人,岂能容忍那些封主如同一根刺一样一辈子卡在咽喉?这找不到机会倒也罢了,找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秦用不知道,他那封折子是在赌,赌嬴政会不会看在他曾经那么多奇思妙想的份上,还能再相信他一次。
而嬴政不一样,他根本不需要秦用赌。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说秦用为大秦做了多少,仅凭公孙先生那份关系,嬴政也绝不会让他出事。如今他提出了意见,秦用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随你意这份赌,在嬴政这里就是纵容的答应。
当日,赵高传令,半月之内停止朝议,一切事宜,交付相国大夫等议论处理。
接着,嬴政带着赵高、阿瑶和八百侍卫,径直离开咸阳,快马加鞭,赶赴栎阳。
这次的出行,嬴政没有任何宣扬,直到离开了,都没什么人发现。
……
栎阳城这边,秦用的日子越过越舒坦了,这心情不一样了,似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之前刚进来的时候,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脑子里面一会儿想着这个,一会儿想着那个,十分凌乱。
可渐渐的,当他做出决定后,这心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尤其是在进入大牢的第三天傍晚,两个人的到来,更是彻底解放了秦用心中的所有顾虑。
“什么,驷车庶长奉王命亲自派人前来接手栎阳?”
牢中,秦用得到吴华的通报,惊愕道。
“是啊,就在方才,这栎阳城的兵权官符,我全都交给他们了!”
吴华笑着说道:“他们没来见宣文君,但让我转告宣文君,驷车庶长有令,若宣文君想要离开这牢狱,随时都可以。但若不想离开,他们也会守护者宣文君,让宣文君不必担忧!”
“宣文君若是不信,此刻那顾留芳就在大牢外守着,除了我,谁也不能靠近呢!”
说话间,吴华脸上的所有担忧也顷刻间一扫而光。
他在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一个傻子,在顾留芳和程云到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咸阳那边插手此事了。
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这意思就是随时都能放我出去,无人能够伤害呗,对不?”
秦用一听也乐了,他同样不是傻子,这刹那间,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