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人专顾着低头撸猫,没有给他任何回应;金发的调酒师听到这话倒是看了他一眼,露出的眼神让鸡尾酒心头重重一跳,冷汗在下一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
在灰色以及黑色地带生存多年的他,非常熟悉这种看死人的眼神。
鸡尾酒来不及多想,转头就跑出门。门被他重重推门,又重重地合上,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你刚才吓到他了。”黑发男人——斯皮亚图斯慢条斯理地说。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金发调酒师爱尔兰恭敬回答。
斯皮亚图斯将莫尼放到吧台上,抬手轻摸了摸它的耳朵,没有再提鸡尾酒:“猫咪真是脆弱的生物……如果随便死了,养它的人会很伤心。”
爱尔兰知道这只苏格兰折耳猫是怎么来的,这只猫不是从宠物店里买的,是一年前boss在路上捡到的流浪猫。
苏格兰折耳猫有天生的基因缺陷,很容易生病,有的主人会不离不弃照顾它到平安老死,也有一些会觉得太麻烦将它们直接丢弃。
“您过去养过猫?”爱尔兰试探性地问道。
斯皮亚图斯沉默片刻,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养过,那时候我才刚出生,大概是十岁左右吧?因为我喂错东西,它死掉了。”
……十岁,刚出生?
爱尔兰听到这两个分开听很正常、连在一起格外诡异的词语,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多问什么。
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两人预料之内的爆炸声。
“看样子已经解决掉了?”爱尔兰自言自语一句,随手从旁边拿起雨伞,“先生,我去外面查看情况,顺便做收尾工作,接下来……”
“把安格斯特拉的那个手下带去训练场,我随后就到。”斯皮亚图斯说。
“了解。”
爱尔兰接受了boss的命令,拿着雨伞离开酒吧。
酒吧内只剩斯皮亚图斯一人,莫尼靠近他,支起身体用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用温柔的蓝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他笑了笑,低头轻吻了一下它的脑袋,将它重新抱在怀里。
“如果换一只生命更坚韧的猫去养,就不会那么随便死了吧?其他的也是……”他轻抚着猫咪,低声呢喃道。
猫有过严重的心理创伤,偶尔会做出放弃生命的举动,适合圈养在最安全、同时也是限制最多的地方;
狗别有所图,自己给自己戴上项圈,想以身作饵去捕猎敌人,那就一边牵着狗绳,一边以各种东西诱惑,让它深陷进自己搭建的陷阱里,自食其果无法逃脱;
狼野性难驯最易噬主,无法养在家中,那就在最危险的任务里带它出去发挥能力。
……
酒吧外,亲眼目睹鸡尾酒轿车爆炸的诸伏景光,忽然感到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