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一项研究证明百岁以上老人有一种共同的基因突变,不少研究人员表示这一发现有助于找到减缓人类老化的方法。
和那些老头老太太比,境组的人这份基因突变更为“稳定”,就跟他们的相貌特征一样,都可以完美遗传给下一代,研究他们比研究其他长寿老人更容易有所进展。
琴酒沉默,他和自己在组织里最为敬重的男人对视着。
他是组织里最重要的干部之一,同时他比朗姆以及贝尔摩德都要年轻。十三年前,组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他只有十四岁,和如今的安格斯特拉同龄,他也是在这一年得到了代号。
——他是现任boss上位后,第一个给予代号的成员。
对那时的事琴酒记得不多,他只知道当年研究进展缓慢,直到宫野夫妇出现,并带来那种名为“银色子弹”的药物。
一开始的“银色子弹”只是半成品,他们通过组织内部多年的研究资料,才进一步完善了药效,前任首领迫不及待地找人服用那种药物,也就是所谓的人体实验。
服药的人只有两个活了下来,一个是贝尔摩德,另一个就是现任boss。
“您想对境组动手是为了复仇?”
boss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境组只是帮凶,如果我真要为人体试验复仇,应该立刻解散组织,或者自己跑去自首……日本审讯时好像还能吃猪扒饭吧?”
“……”琴酒难得噎了一下,“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只是报答恩情而已,境组消失是他的心愿。”boss轻声笑了笑,红色的眼里闪过晦涩不明的光芒。“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了当年的人体实验里,根本不可能安稳坐在这里。”
……他?琴酒注意到boss话里提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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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医疗室卫生间内把脸上沾到的灰尘擦干净,又在镜子里打量了下自己目前的样子。
脸上的伤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淤青擦伤是不可能完全愈合的,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安格斯特拉见到后不至于再死……不是,是不至于再那样昏迷一次。
收拾完后他离开卫生间,医疗室内还是那几个人,他忍不住问道:“安格斯特拉没有回来?”
“他们才走了几分钟。”弗里德曼示意他去看室内的时钟。
安室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再着急都没用,如果安格斯特拉真的是猝死,这点时间足够他脑死亡了。
理性告诉安室透,他和琴酒起冲突过于冲动鲁莽,可想起安格斯特拉倒在地上的样子,他不后悔那么做。
他从地上捡起安格斯特拉的上衣,拍干净后拿在手里,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然后就听身边的诸星大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忠诚的狗?没想到琴酒是这么看待你的。”
“……你有什么意见?”
安室透冷眼看过去,被琴酒说是忠诚的狗其实没什么杀伤力,远没有当时小上司那句警犬让他心惊肉跳……他甚至挺高兴被说成是忠犬,这代表在外人眼里他忠于安格斯特拉,卧底身份很稳。
诸星大和他对视片刻,移开视线,抬起手背擦了下脸颊上的灰:“就喜欢胡乱咬人这点,还是‘恶犬’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