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听说过那那几句脍炙人口的诗句。
人群出现一阵骚动,良久之后,让开了一条路。
宁兰君骑着马,一路到了听雨楼门前,翻身下马。
面向所有人,目光灼灼如刀,竟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那几个大汉也很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
当时的马文良,那可是首辅家的人,还不是照样被他一刀斩了。
说到底,这就是一群仅仅靠着情绪,被鼓动而来的乌合之众,没有方向,没有目标,随波逐流罢了。
这也是宁兰君,敢于站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
……
听雨楼内!
李长庚惊喜跑进去:“宁兰君回来了。”
四个指挥使个个兴奋异常,他终于出现了。
长出一口气的南意云,想到了长丰县的那天晚上。
情况何其相似,又是宁兰君,关键时候,天神一般的从天而降。
吕连成马上对李长庚道:“继续按兵不动,以宁兰君的性格,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贸然前来,我们静等好消息。”
李长庚离开了,浑身都是力气。
七天了,老弟啊,你知道这些天大家有多想你吗?
吕连成的话,南意云百分之百的认同。
她现在开始担心宫里的师父,面对一群饿狼的围攻,就算全身而退,也得掉层皮。
……
多好的机会,“有心人”自然不甘心失败。
那几个刚才反应最激烈的汉子,再次站出来。
其中一人道:“宁兰君,你只是听雨楼小小堂主,如何代替沈长卿出来说话!”
宁兰君没有理会那人,这几个人无须关注。
他扫了一眼所有人,很是认真的道:“大家来到这里,目的无非一个,期望婴儿夭折的事情不再发生。
爹娘担心孩子,爷爷担心孙子和孙女,每一个孩子都是家族的延续,血脉的传承,也是未来的希望。
没有了孩子,便没有了一切。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我可以肯定的回答大家,两个时辰后,若是还有一个孩子,以同样的情况夭折,你们取我宁兰君项上人头。”
讨论声此起彼伏,很多人更愿意相信这位名传天下的宁兰君。
宁兰君继续说:“冲击大夏各级衙门,如同造反,不仅斩首凌迟,还可能殃及九族,你们真愿意热血上头,一错再错?”
人群又是一阵讨论声,情势似乎在慢慢逆转。
宁兰君的趁胜追击:“此地乃是听雨楼,听雨楼什么地方,大家心里清楚。附近随时都能调来禁军和龙武卫。你们这些人,难道想螳臂当车?你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拼命,也不是为了送死,两个时辰不长,短短两个时辰都等不了吗?良药苦口,该说的我都说了,诸位好自为之。”
眼着看宁兰君三言两语稳定局势,“有心人”着急了,依然是那几个汉子站出来嚷道:“空口白牙,两嘴一张,谁信呢?”
宁兰君盯着那人道:“你过来。”
那人咽了口唾沫,往前走了一步。
“刚才是你冲击听雨楼衙门?”宁兰君死死盯着那人,如毒蛇般冰冷的目光,这一刻化作无尽的恐惧,笼罩着那人。
回避着宁兰君眼中闪烁着的森森寒光,那汉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趁着人多势众,鼓着勇气吼道:“沈长卿无能,听雨楼办事不力,乃至于无数婴儿夭折,天下人人公诛之……”
一道寒光闪过,宁兰君手起刀落,那汉子尸首两分,脑袋滚在地上。
人群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再也没有人敢发一言。
宁兰君提着带血的刀,扫视众人,声音冰冷的道:“冲击听雨楼衙门乃是死罪,杀无赦。我已经说过,两个时辰之后,若是还有婴儿夭折,要么你们砍了我,要么我以死谢罪,悉听尊便。”
一声脆响,宁兰君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还想闹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