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的时间匆匆而过,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
钟山学宫,暖心殿。
院首万海潮和范文渊并排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西边方向,落日余晖,残阳将尽。
天黑了,就剩明天最后一天了。
万海潮挺着急:“师兄,你说,能成吗?”
“成不成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天意吧。”
万海潮很难做到如此淡然,豁达,他是真心希望宁兰君能出人意料的施展言出法随。
大夏的那些孩子,不应该遭受如此折磨。
“师兄啊,你想过没有,七步林的事,那不仅仅是儒家圣人,还有咱们师父,他们似乎都挺青睐这个年轻人。”
范文渊依然看着西边的方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师父的事,说不定也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万海潮猛然回头:“若如此,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
听雨楼,三楼。
南意云站在师父沈长卿面前:“师父,明天最后一天了。”
“我知道。”
“宁兰君还没消息。”
“我知道。”
“朝堂之上,腥风血雨啊。”
“我知道。”沈长卿目不斜视,继续看书。
这里没人,南意云终于能像小时候那样和师父随意的聊天了。
宁兰君担此重任,前所未有,南意云完全没有想到。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运气好,还是钟山学宫的那些人都疯了。
只是事已至此,南意云挺希望宁兰君能成功。
“师父,大梁的人,再有两三天就到了,事情都撞到一起了。”
沈长卿放下手中书籍,抬头看向面前的徒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大梁不足挂齿,唯一的的问题是,两国要维持盟友关系,大梁可以狮子大张口,陛下能回多少就说不准了。”
南意云没说话,安静站在那里,望了一眼宁府的方向。
她不由得想起来长丰县的那天晚上,那次宁兰君力挽狂澜,这一次他也不会让人失望的。
……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大清早,沈长卿站在听雨楼大门口,看了看那边的街道。
旁边的南意云看了一眼师父道:“要不要去宁府看看?”
“不用,没有必要,不管成功与否,宁兰君都会出现的。”
说完的沈长卿上了马车,车夫挥着鞭子,马车缓缓启动,不多久消失在街道尽头。
今日的金銮殿上,是浓浓的火药味。
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沈长卿这么多天以来,没有离开听雨楼,而婴儿案也毫无进展。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沈长卿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走进大殿。
站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等候着嘉明帝上朝。
……
几乎同一时间,宁府后边的院子里,宁兰君睁开眼睛。
呼!
他成功了!
莺儿姑娘拿着毛巾走过去:“公子,你没事吧。”
宁兰君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你去告诉殿下,让她马上去早朝,请她转告陛下,就说案子已破,问题也已解决,稍后我会亲临朝会说明。”
不知内情的莺儿姑娘,能感觉到事情重大,她拿着毛巾,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