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这事非常蹊跷。”宁兰君开门见山的道。
沈长卿直接说:“说说你的想法。”
“首先,目前统计的那些夭折的婴儿,没有规律可循,除了死亡方式一样外,似乎是随机的。婴儿所在的人家,内城外城,皆有。普通人家有,皇家也有。不管贫富,家庭状况如何,几乎是无差别的攻击。”
宁兰君表情凝重的继续说:“那问题来了,婴儿夭折的方式一模一样,那这是一个凶手干的吗?说不通,婴儿所在家庭分布广泛,一个人忙不过来。
团伙吗?那也说不通。
首先所有婴儿都是刚出生没多久,凶手又不能预测未来,准确的知道婴儿的出生时间。
众所周知,每个婴儿的出生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没有人可以准确预测。
其次,婴儿从出生到死亡的整个过程,家属全程陪同,没有离开过家人视线。
在生产的房间,婴儿母亲看着。
抱出去在屋外,所有人都看着。
凶手怎么下的手?
所以,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团伙,那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更无法理解的是,死亡的方式一模一样,说凶手是一个人吧,不可能;说不是一个人吧,可彼此之间相似性又非常大,这……”
宁兰君一时半会,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
听了这番分析,南意云想了想说:“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比如,水、瘟疫?”
宁兰君直接否认了:“不管是水还是瘟疫,都存在同一个问题,为什么大人都是好的?就连生产完的孕妇也没有一个人出现问题,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只在婴儿间流行的瘟疫。”
“那会不会使用了某种特殊的东西,比如某种炼制的特殊药剂,无色无味那种,只对刚出生的婴儿有害?”南意云继续假设。
“南大人,就算有这种东西,首先你怎么确定婴儿出生的精准时间,按时投放;其次,那么多婴儿,分布的地点在不同的地方,工程量太大。还有,怎么骗过现场那么多双眼睛?”
这几个问题,南意云全都无法回答。
她仔细想过了,各种假设,漏洞太大,几乎不可能。
沈长卿略微沉吟,目光落在宁兰君身上:“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动机?凶手的动机呢?”
宁兰君想说的也是这个问题:“动机确实无法理解,受害的都是刚出生的婴儿,民间皇家,无差别攻击。据我所知,整个大夏王朝还没有如此厉害的人,天不怕地不怕。这里可是永安城,大夏王朝的京师。”
金华县的灭门案,给了沈长卿另一个启示:“有没有可能是曾经金华县灭门案那样的案子?”
宁兰君不置可否:“楼主,我始终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这样残忍的修炼法门,只有魔门才有。魔门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一出现就敢在大夏京师乱来?当然,一切还是是要以证据说话。真相如何,目前不得而知。”
沈长卿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一场讨论,无疾而终。
宁兰君回到了留风堂,沈长卿一个人进宫参加早朝。
朝堂之上,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
人心惶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担忧,那是无差别的攻击,就连陈王的儿子都无法幸免。
嘉明帝失去了一个孙子,心情不太好,他扫了眼群臣,朗声道:“案情重大,需要解决此事,诸位爱卿,不是让你们来发牢骚,无能为力的叹气的,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们诸位的孙子和儿子了。”
一番话说的满朝诸公如鲠在喉,谁也不敢肯定的说,自己家可以幸免,金銮殿上的诸位有谁能陈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