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是嘉明帝其中一个儿子,他的妃子刚刚生了个男丁。
可这会儿,陈王府上一派沉闷窒息的气息。
还没高兴多久的陈王,便目睹着捧在手中的儿子,就那么没了。
没了呼吸,原本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一下子浑身发黑如墨。
医术顶尖,一生行医无数的太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臣……臣从未见过如此之事,臣……无能为力,王爷恕罪。”
陈王愤怒的无处发泄,双眼呆滞的盯着手中的儿子。
嘉明帝到了,所有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嘉明帝走过去,接过陈王手中的孙子,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嘉明帝嘴唇颤抖的说。
陈王痛哭流涕的跪下去:“儿臣不知道,父皇,儿臣不知道……”
嘉明帝马上问太医:“可有下毒?”
“禀陛下,不是下毒,臣已经检查过了。”那太医惶恐不安的道。
陈王也说:“父皇,孩子从出生到带出来,一直在我手上,不可能有人下毒,孩子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那就怪了。
嘉明帝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说:“孩子葬了吧,王妃没事就好,日后再生。”
嘉明帝说完,心情沉重的走了。
……
大冷天的,点着炉子的温暖屋里,简直是天堂。
宁府早早的关上大门,莺儿姑娘伺候着宁兰君吃着晚餐。
包子,稀粥,四菜一汤。
杯子里倒了点酒,天气挺冷,每天回来,宁兰君都会喝一杯。
他吃完了饭,丫鬟开始收拾碗筷。
坐在那里喝着热茶的宁兰君,随口问莺儿:“听说最近很多孩子出事了?”
莺儿姑娘想了想说:“公子,我下午从外边回来的时候,断断续续听人说过,确实很多孩子出事了。不过说什么的都有,挺可怕的。”
一个在收拾碗筷的丫鬟也说:“听说都是刚出生的孩子,我以前干活的那家人,刚生的孩子也出事了。”
如果一两个,那叫概率问题。
可是大范围的,那就是出大事了。
谁会对孩子下手?
宁兰君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还是明天去衙门里看看,真要有事,怕是也要听雨楼来处理。
宁兰君回到房间,依然是盘膝坐在床上修炼的姿势。
……
暗夜,无月。
四周没有半点亮光。
只剩下甲子亭前逝水湖,荡漾着波声,亘古不绝。
七层甲子亭顶端,一袭白衣的沈长卿,凌风而立。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你不该来。”
“该不该,我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