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分析,让李长庚认真的点头:“此事,还须回到衙门禀告楼主,再行定夺。”
前有玉虚子,钟子期之死,现在又有山海国余孽,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不久之后的盛大灯会,动静怕是小不了。
……
听雨楼,照例是那座小楼的三楼。
沈长卿坐在椅子上,听着李长庚报告教坊司案子的情况。
这位纵横多年的大夏王朝顶尖高手,此时也是眉头紧皱。
他的眼前似乎有很多敌人,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空有一身睥睨天下的实力,这会儿却是有力无处使。
空前的压力,让这为从不知压力为何物的沈白衣,破天荒的沉默。
玉虚子,钟子期之死本就棘手,调查一番,没有头绪,又牵出了锦园之露。
如今,又有山海国余孽作乱,永安城风雨欲来,那道雷马上劈下来了。
“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吕连成作为指挥使,自然第一个发言:“楼主,诸事未明,不敢妄下断言。”
李长庚犹豫了一下,过了会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结论:“玉虚子,钟子期之死,和山海国余孽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屋子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自己说的不对吗?李长庚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沈长卿没有对此发言作过多评论,他的目光停留在宁兰君身上:“你呢。”
“属下更倾向于山海国有所图谋,至于图谋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玉虚子,和钟子期的死,搅动大夏王朝风云,让山海国余孽看到了希望。不管是趁火打劫,还是坐收渔利,很明显,此时出手,时机正合适。”
“有道理。”吕连成给了肯定结论:“玉虚子和钟子期的死,暴露了大夏王朝矛盾重重的庙堂,让山海国余孽嗅出了机会。”
李长庚一阵茫然,早知道不说了,这宁兰君果然名不虚传。
一直没开口的沈长卿,终于道:“时间紧迫,诸位各司其职,去忙吧,宁兰君留下。”
吕连成和李长庚走了,沈长卿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宁兰君:“最近事情很多,也必然有更多人跳出来,什么情况下都得先活命。”
宁兰君挺意外沈长卿会如此说,他想了想道:“多谢楼主提醒。”
那还用说,打不过就跑。
沈长卿将一本书扔在他面前:“这是我多年练功心得的一部分,适合现在的你。”
嘿,大腿抱对了,果然好处多多。
宁兰君也不客气,拿过那本线装书:“多谢楼主。”
“去忙吧。”
走出门,宁兰君打开那线装书,好家伙,竟然是沈长卿亲笔,好有气势的字,大气磅礴,龙飞凤舞。
有了这种天才手稿,事半功倍,得回家下功夫吃透。
黄昏,宁兰君准备离开的时候,李长庚叫住了他。
“堂主,还有事?”一同留下的还有何宝兴,这家伙倒是兴致高昂。
“教坊司那地方问题很大,明天晚上,我们去一趟。我们去不行,你有诗名,又有才华,找个机会打听一下消息,尤其是教坊司那些头牌,花魁,他们接触的皆是三教九流的人物,信息来源广泛,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不会吧,这是找借口去玩啊,怎么感觉这李堂主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人。
只是,人家上司发话了,那就……勉为其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