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司大门外,宁兰君满头大汗的走来。
他去了很多地方,手里拿着包裹,刚到门口,王财七迎面走来:“我的状元郎,你怎么才来,都等着你呢。”
宁兰君只说有事出去一趟,跟着王财七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门口,看到宁兰君,指挥使范凌峰明显松了口气:“你有多少把握,、撬开他的嘴?或者说,你认为他有多大嫌疑。”
“他就是凶手。”
现场诸多人士,皆是一愣,齐刷刷看向宁兰君。
范凌峰克制着喜悦之情,对他道:“去吧。”
审讯室内,宁兰君坐在椅子上,示意李捕头拿杯水来。
李捕头亲自端来一杯水,放在宁兰君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宁兰君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好受了很多。
黄清和瞥了一眼宁兰君:“这位也是奉天司捕快吗?”
李捕头当即道:“你可以如此认为。”
黄清和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喝完了水,宁兰君开口道:“八月十二那一天,根据你爹娘和亲友的证词,你确实上午走亲访友,下午在家温书。晚上戌时(19~21点),你在何地?干些什么?”
“戌时,我和两位友人在桂花楼喝酒。喝完酒之后,亥时到家。”
“在桂花楼和友人吃饭的间隙,有半个时辰你不在桂花楼,那半个时辰你去干什么了?”
黄清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捕头:“还要再回答一遍吗?”
“废什么话,问你什么,你回答便是。”
黄清和摊开双手,过了会道:“那半个时辰,我去了一趟茅房,在回去的路上碰到熟人,又去别的酒楼吃饭喝酒去了,半个时辰后返回,店小二可以证明。”
“桂花楼店小二看到你离开,看到你去了茅房,看到你半个时辰后回到桂花楼,他却没看到你这半个时辰之内干了什么。”
“我说了,我去附近酒楼和半路认识的人继续敬酒吃饭。”
“具体点,那个酒楼?”
黄清和顿了一下:“我……记不太清了,那天晚上很黑,我对那边也不太熟悉,对了,应该是四海楼吧。”
“你家离桂花楼很远,来回需要两个时辰,但桂花楼离聂小倩家很近,一刻钟的距离。你舍近求远,去了桂花楼也正常。”
黄清和脸色微变:“别套我话,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说的是四海楼是吧,四海楼,在桂花楼一河之隔的河对面,而且整个桂花楼附近,除了河对面四海楼,并无其他酒楼。桂花楼和四海楼间的清水河,河上有桥,如果不从桥上过,绕远路过河,需要一个时辰。晚上,逝水河没有渡船。
而且,巧的是,八月十二那天下午。四海楼不远处的朱员外家遭了贼,丢了祖传的夜明珠。
朱员外可不是一般人,侄子远在清江府为官,还有本家几位子侄叔伯,在京城为官。
朱家乃是金华县有名的望族,家里遭窃了,县令可不敢怠慢。
正好在那天傍晚,封锁了清水河上连接两岸的石桥,为的是防止小偷流窜到河对岸,那就更加抓不到这个飞天贼了。
试问,封了桥,无渡船,绕远路,半个时辰完全不够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去了对面的四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