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旧例,等明日一过,若没有旨意,藩王们就得收拾行装准备离京,走了京城就清净了。
但是如今这情况,悬了。太子要是被废,一个没处理好,等藩王回到封地就又会是一场兵变。
这新太子必须实至名归,有强大的兵力才能稳得住那些藩王,不然大夏百姓才安稳几十年,又得陷入战乱。
寝宫外的藩王们,见寝宫里的灯都灭了,也知道父皇今晚不会见他们了。
淮南王率先开口了,“走了,走了,不用等了。谁让父皇昏厥时,你们围着不让道,父皇记着呢。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早点来请安!你们爱走不走。”
说完淮南王也不管他们有何反应,自管自的走了。
辽东王也跟着一起走了,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夜也黑了,在这干站着还不如回去养精蓄锐,明日再过来看看怎么处置太子。
剩下的藩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知道接下去等也是白等,陆陆续续的也都散了。
寝宫外守卫的禁军也松了口气,这些藩王随便一个拎出来,他们都得罪不起,幸好他们都规规矩矩的走了。
明日的事,只能等明日再说,起码今夜的事已经成了。
周成也是第一回碰到这么大型的场面,在殿外,从头听到尾。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子,转眼就成了阶下囚,还连累了东宫上下。
跟着王妃的车架回府时,邱白泽还小声的问他出啥事了,王爷怎么没出宫?
说自己在宫门口还看到一个老御医被急匆匆接进宫,听说是院正,专门负责皇上脉案的。
宫外等候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肯定不会宣院正,他已经是半辞官的状态。
邱白泽只负责押送,只能在宫门外等着,他琢磨着周成跟着上殿了,肯定知道。
这会儿还在外面呢,还没回到府里,前后左右都是人,周成哪里敢说。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懂。
事实证明,不要小看了基友的默契,邱白泽硬是读懂了他的意思,马上闭上嘴巴。
等回到自个的小院后,周成才跟他说了宫里发生的事。
邱白泽激动了,“这么说太子之位悬了?咱们大夏朝可不能有一个磕药的储君,上梁不正下梁歪。掌权者都磕药的话,底下的也都会有样学样,这可是会祸害万民的。”
“可能吧,皇上已经命大理寺连夜调查五石散的来路了。当众被揭穿还出丑了,还有金缕玉衣这事。太子肯定不会负隅抵抗。这个审起来应该很快。”
邱白泽兴奋的摩拳擦掌,“咱们王爷的机会来了。”
“现在各路藩王都集中京城,一个不好容易出乱子啊,晚上所有藩王都不允许出宫了,估计在尘埃落地前,谁也走不了。咱们也得留在京城等结果。”周成觉得他高兴的太早了。
“皇上虽老,但是并不昏庸。当真立太子了,肯定会有所安排,即使有所疏漏,咱们也不怕啊。咱们王府多的是能打仗的,刚好有军功可立。”邱白泽巴不得到时候有不服的。
周成皱了皱眉也不说话了,打仗苦的是百姓,但是他只是个蝼蚁,操心不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