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早点回去吧,工资照开。”罗柯对王滕两人说道。
然后又看向惊魂未定的客人,“抱歉,今天的餐费就免了,当作开业活动吧。”
几个客人面面相觑,依旧从包里摸出钞票,“小兄弟开个店不容易,而且我们没啥损失,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吃白食。”
罗柯没有与之客套,收下后还给他们送了早上没卖完的烧麦。
“老板,要不你出去躲躲?”艾琳想了想,劝说道,“虽然你很能打,可黑眼会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他们很多人的。”
“唉,开业第一天就遇见这种事,”王滕摇摇头,充满求知欲地问道,“不过老板你刚才那些招式是好酷,就跟看周导的《功夫》一样!”
他顿了顿,“不过艾琳说的没错,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要不你先到我家里躲躲?”
两个青年人还算不错,看得出来是真的在为罗柯想办法,当然谁也不想一棵摇钱树还没开花结果就死了。
对于他们的好心,罗柯自然是心意领了,“没事没事,现在的社会凡事都讲个理,我想只要和他们好好沟通,一定会盒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见劝说不了,王滕也不再多说,便带着艾琳早早离开。
毕竟只是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各有造化,希望明天中餐厅还能正常营业。
很快,凌乱的小店就安安静静,罗柯缩进沙发椅,开始回想繁琐的电影原剧情。
与此同时。
几条街外的一座工厂。
这是黑眼会的帮派老巢。
“大哥、二哥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恶气啊!”
“那黄皮猴子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脏辫男瘫在一张弹簧床上,在医生的包扎下大肆哭喊。
此时,一大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把他围住,不断挥舞管制刀具,叫嚣要让那家中餐厅付出代价。
为首的是个黑光头,同样做了漆黑如墨的眼球纹身,配上脸上的横肉与疤痕,丑陋得宛如蛇狗。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全黑眼珠的爆炸头白男,打扮得好似欠揍的乐子人,手里转着一把匕首。
“说具体点!”
黑光头怒声道,痛惜地抚摸着脏辫男的脸颊。
他乃黑眼会的头目,从小闯荡社会,年轻时参与过贝恩组织的哥谭暴乱,两年前才从黑门监狱里刑满释放。
这样的人岂会金盆洗手,出来后再次组建自己的小势力,在这一亩三分地过得无比滋润。
然而,如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餐厅老板挑衅自己的威严?
“大哥,那杂毛不仅仅痛扁我们,还对我们的尊严进行肆无忌惮的践踏!”
“他用了华夏功夫,只是几秒钟就把我们全部打趴,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让我们互相敲断对方的肋骨!”
“如果不照做,他就掰断我们的手指呜呜呜!”
黑光头低头,看着脏辫男八根自由自在的手指陷入了沉默,下意识把双手塞进了衣兜。
“最侮辱人的是,临走前他让我们帮他洗碗!”
脏辫男的嘴巴就没合上过,跟嘣爆米花一样说个不停,若是打开倍速,完全就是一首饱含深情实感的rap曲目。
“几分钟能做这么多事情?”爆炸头是黑眼会的二把手,好奇地问道,“所以,你洗了没?”
“洗了、洗了,不然我今天根本没命见你们啊,”脏辫男憋屈大哭,“他还说哥谭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大家以后要合墓相处!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
爆炸头皱起眉头,疑惑道,“阿卡姆疯人院又有人逃出来了?”
“他还说,他随时奉陪。”脏辫男补充道,言外之意就是大哥你们快去砍死那家伙,快去送。
黑光头深吸口气,当即说道,“今晚上我们就去会会所谓的功夫小子,让他明白在哥谭枪炮才是王道!”
医生咽下口水,艰涩道,“老大,我只能简单处理一下皮外伤,他身上的伤势必须赶紧送医院。”
“嗯?有这么严重吗?他这不生龙活虎的吗?”爆炸头说道。
医生抽了抽嘴角,“用东方的话来说,很可能是回光返照。”
半分钟后,一辆载满伤员的面包车就火急火燎地驶出了工厂。
然而刚上大路,一辆超速行驶的大货车就迎面撞来。
在黑光头撕心裂肺的“不——”中,面包车当场成了货车与墙之间的缓冲物,里面的人终结没能逃过一劫。
砰砰两声,黑光头解决了嗑药上头的货车司机。
他捧着脏辫男一根耸立怼天的手指,仰头咆哮,“杂种,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一名小弟翻开了司机的座椅,在下面找到了一小包药物,辨识了一番后犹豫不决地道,“老大,这好像是我们的货。”
黑光头的满腔怒火犹如卡了喉,顿时面色复杂地踹翻小弟,“抄家伙,今晚就把那杂毛绑回来,为死去的兄弟陪葬!”
……
天色渐暗。
街上的行人相比白天,明显少了九成。
若非楼上灯光点点,跟空无一人的鬼城没啥区别。
包括以往喜欢黑夜的犯罪份子们,也没见身影,全都躲在酒吧、台球厅里潇洒,不想被蝙蝠侠盯上。
哗
罗柯拉下卷帘门,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就走出了店铺,准备四处逛逛这座闻名遐迩的文明之都。
一道巷弄里的身影默默跟在身后,摆明了是黑眼会安排的眼线,只见他摸出电话发了条短信。
罗柯用余光扫了一圈,然后贴心地找了条通往一处废弃公园的小路,慢悠悠地闲逛起来。
既然想找死,他肯定来者不拒。
身处哥谭,总要干点入乡随俗的事情才不虚此行。
簌簌
没多久,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就从四面八方传出。
黑眼会的数百人全部到场,欲把罗柯大卸八块,以泄心头怒火。
“别给他求饶的机会,先砍手脚!”黑光头跳上一儿童滑梯的顶棚上,手持喷子的模样仿佛在宣告老子就是幼儿园小霸王。
以爆炸头为首的几十个成员快速靠近,以包围队形掏出一把把锋利的军刀。
剩余的几百号人,则全部拿着枪械看戏吃瓜。
“听说你会华夏功夫,那我用巴西战舞试试!”爆炸头反手紧握匕首,大步迈开,灵活且具备爆发力地甩动腿脚。
噗
皮肉被刺穿的闷响。
罗柯伸手一抓就夺走了匕首,而后扎进他的腹腔,将其一脚踹翻倒地。
经过短暂的呆滞后,其余人也纷纷发起大开大合的攻击。
罗柯反手拔出钉在爆炸头身上的匕首,随便挥舞了两下就割开了十八个人的喉咙。
“呜……呜!”
爆炸头还没断气,虚弱地盯着从腹部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忍不住地发出恐惧的呜咽,叽叽歪歪得怪刺耳。
“别吵,还给你就是了。”
罗柯安抚道,又把匕首插回他的腹部洞口,顺带扭动了一圈。
“呜——”
口子是堵住了,可人也直接断了气,死不瞑目地瞪着罗柯。
“给我直接杀了他!”
黑光头顿时傻眼,这地还没踩热怎么二弟也凉了。
一时间,所有成员齐刷刷掏出手枪,干脆利落地开火。
砰砰砰!
枪声响起又停滞。
数百人哗啦啦地倒下,跟割麦子似的。
他们的眉心都有一枚被子弹贯穿的弹眼,全部死于念动力所驱使的己方火力。
唯独黑光头还僵在上面头皮发麻,“你是如何办到的?你不是普通人!”
一边说着,强行鼓起勇气扣下扳机。
密集的霰弹如天女散花,给罗柯做了一个舒爽的头部按摩。
“不可能你?!”
罗柯在他难以置信地注视中凭空飞起,身上一片片快速浮现出青铜龙鳞,将自己武装成充满杀伐血气的铠甲古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