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讯息，垂着眸子似是在努力消化。
陆千候也不急，就一直站在原地等着。
半晌，苏颜这才抬眸，“你是不是见过祖师爷？”
陆千候：……
陆千候没料到苏颜消化了半天，竟然消化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问？”
苏颜挑了挑眉头，“旁人都要尊称一声‘祖师爷’，可你一直都是‘那位’‘那位’的叫，怎么？跟祖师爷有仇？”
陆千候：……
季海在一旁一口气没上来，离当场去世只差一点点。
这位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或许是苏颜的问题过于彪悍，陆千候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这才抵着鼻尖轻笑了一声。
陆千候没说话，一旁的季海倒是急了，忙不迭的摆手。
“没有，怎么可能！”
苏颜一脸莫名的回眸扫了一眼，季海当场就不吭声了。
苏颜：……
她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
苏颜倒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见陆千候没有回应，她便很快转移了话题。
“还有，你方才说的‘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
陆千候没有立刻回答，抿了抿唇，似是在斟酌着用词。
“这个阵，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廖震就算拿去改，其实也改不动什么，所以，准确的说，他其实就是把原来的阵切割成了六个小阵，一等是机械学院的筛选阵，二等是机械局的筛选阵，而三等以上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陆千候的嗓音微顿，下意识抬眸看向苏颜，墨色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似是有万般情绪隐在那片水雾之下。
苏颜皱了皱眉，一脸狐疑的看向陆千候，“有什么不同。”
“鲲鹏。”
苏颜似是怔了怔，心头不知为何轻颤了一下，却是很快恢复消失，快的甚至让人捕捉不到丝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