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雅间,南歌拂袖落座。
洛长安蹲在跟前,麻溜的捋起袖子,给自家师父捶腿,“舒不舒服啊?师父,师父?”
瞧着如狗腿子一般的洛长安,南歌的眉心皱得紧紧的,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师父,你为何是这样的表情?”洛长安不解的凑上去,一脸的无害。
南歌叹口气,幽幽的盯着她,“说吧,又闯了什么祸事?兜不住了?”
“我哪有!”洛长安起身,“在您眼里,我就是这么不成器的东西?”
南歌扯了扯唇角,笑得凉凉的,“你还真别说,就你这德行,我真是见得多了,上回你这么闹腾,然后巴巴的来讨好我,说了什么来着?”
洛长安眨着明亮的眸子,“有吗有吗?上回是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吾谷屁颠颠的进来奉茶,“南歌师父,喝茶!公子,茶!”
“去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洛长安吩咐。
吾谷行礼,快速出了门,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候着,免得闲杂人等靠近。
瞧着紧闭的房门,又瞧着眼前的洛长安,南歌头疼得扶额,“完了完了,这会的祸事定是闯大发了,让我给谁家起死回生呢?我事先声明,我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你先死了这份心罢!”
“师父!”洛长安坐定,笑嘻嘻的将杯盏双手奉上,“喝茶!”
南歌抬头看她,“喝不下,心里揣着事!”
“其实我没闯祸!”洛长安忙道,“我就是经历了一些事,长大了些,所以知道自己以前委实做得不够,做得不好,给师父添麻烦了!”
南歌一听,瞬时僵在原地,眼见着是快哭了,“这是杀人了?杀了几个啊?让师父替你顶罪替死吗?”
“我就这么不是个东西?”洛长安愤然将杯盏搁在她跟前。
得,这么一丢,南歌笑了。
“还好还好,还有救!”
洛长安:“……”
不发脾气就反常?
现如今在师父眼里,她就是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
“师父,我是想求您,您能解开情蛊?”洛长安问。
这些日子,宋烨时常问及太医,以及偷偷的找了江湖上的一些名医,他们私下里交谈的时候,洛长安就猫在窗外,有时候躲在角落里。
她听得清楚仔细,也听得心寒。
其实洛长安很清楚,这是宋烨没打算瞒着她,否则哪里会让她听到这些。
听得多了,她自己便也会记在心上,重视起来。
“长安?”南歌持着杯盏的手稍稍一顿,若有所思的瞧着她,“你之前留的消息,我看过了,回去之后我也仔细的查过,并且问过了一些江湖同道,西域的东西太过阴狠毒辣,不是寻常之物可以抵抗。”
洛长安眼角微红,“我没救了,是不是?”
“你别……”南歌犹豫了一下,终是放下手中杯盏,“暂时别那么失望,为师这般直白的告诉你,其实是想说明一个问题,给你下情蛊的人,必定是对你情根深种之人。”
洛长安狠狠皱眉。
“又或者,执念深重之人。”南歌补充了一句,“这人将你当成了私有物,也就是说,他要么真心喜欢你,要么利用你伤害你所在意的人。”
洛长安摇头,“师父,你在说什么?”
“情感上,你素来后知后觉。”南歌叹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身陷其中而不知。”
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