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阳皱眉,王家仁有些紧张。
“王先生,恐怕我帮不了你!”秦阳谈淡的说。
“别啊秦兄弟,我系这么想的……”
“你想我求我爷爷出面?”秦阳打断王家仁的话。
王家仁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秦阳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看来在这少年面前真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呵呵,是啊!还请秦兄弟帮帮忙,我绝对不会亏待兄弟的,五百万,五百万怎么样?”
五百万?小姨吃了一惊。
王家仁着急的开出了条件。在他看来,既然天窗已经开了,就直接把话儿说亮得了。
此刻他紧张的看着秦阳。
小姨也看向大外甥,她知道杨老的地位,想从杨老手中拿东西,恐怕也只有外甥的爷爷秦老了。
但五百万可不少啊!不知道外甥会不会答应。
秦阳一脸淡然,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王先生,这种事我爷爷不会出面的,这不是钱的问题。”
听了这话,王家仁的心一下沉了。
他一脸失落问:“秦兄弟,不是钱那是什么问题?”
看来这幅画儿对他的确很重要。
秦阳淡淡一笑,说:“第一,君子不夺人所爱;第二,我爷爷对于钱财看的很轻。所以,王先生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看秦阳回绝的很干脆,王家仁也无奈。
小姨觉得外甥做的对,这种事不应该参和。不过那五百万还是有些诱人,但是大外甥好像也在乎这点儿钱。
“对了王先生,那是一副什么画儿?价值很高吗?”秦阳问。
王家仁叹道:“要说价值,当然也有些,因为这幅画系唐寅唯一的女学生所做,上面还有唐寅的印章。
唐寅死后,这位女学生终生未嫁,但她收留了一名孤儿并抚养长大,和她姓王,这个孤儿就系我王家的先人。
女学生去世,我王家先人为纪念养育之恩,保存了她的画稿,世代流传。”
有故事!
秦阳继续听。
“这系一套画,共四副,画的系梅兰竹菊,被我王家视为传家宝!抗战逃难的系候被贼人当成名画抢走。
后来我们王家人辗转苦苦寻回了其中的三副。只剩下兰花的那一副依然没有找到。后来我托人在京城打听,才知道这副兰花在杨老的手中!”
秦阳点点头说:“你可以向杨老直接出价买下来啊?”
王家仁摇摇头说:“我找人出过价了,三百万,这已经远远超出画的价急。可惜杨老说他很喜欢洁副画,这不系钱的问题。杨老系个懂画的人,虽然不系唐寅亲手画的,却系他手把手教人画的,是很奇特的一幅画。”
“王先生没亲自拜访吗?”秦阳问。
王家仁摇摇头:“没有,既然不系钱的问题,拜访也没用。还有,我听说杨老很不喜欢我这样的资本家!哎!”
“杨老怎么得到这幅画的吗?”秦阳问。
王家仁说:“听说系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当然这系建国以前的系了,也不系杨老亲自办的。我鸡道的急有洁些。但系洁副画系我们王家的,我有结任把它请飞来。”
“我明白!”秦阳点点头。
王家仁又说:“那一天我和陈同记吃饭,看到秦兄弟你小小年纪就十分豪爽,就问了陈同记,他说秦兄弟是秦老的孙子,我才有了求秦兄弟帮忙的想法!既然秦兄弟也无能为力,那我就再想别的办法了,来,喝酒!”
他眼泪汪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阳抿了一口,脑中盘桓着一桩可能的生意,但要看看对方有没有油水儿。
小姨跟着喝一口可乐,心里有点儿通情王家仁。
“来,二位七菜!”王家仁摆摆手。
秦阳问:“王先生,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王家仁笑道:“我们王家的主业是珠宝行。不过我做贸易,港岛的四海贸易公司就系我的。”
秦阳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欣喜,看来有油水儿,还对我的路。
“王先生的公司做什么贸易?”
“做转口贸易,除了大宗商品,我公司都几乎都做。比如倭国的电子产品通过我卖到欧镁。不得不说,这倭国的电子产品还有元器件非常先进,尤其是集成电路和半导体。还有欧镁的商品会通过我公司销售到东南亚。包括电器服装日用品食品等等。”
“这么说王先生的贸易公司做的很大了?”秦阳依然不动声色。
王家仁笑道:“可以说是港岛、甚至整个东南亚最大的贸易公司。我在暹罗,大马,飞绿滨都有分公司!当然,这主要得益于港岛的地理位置和自由的贸易体制。”
秦阳点点头,心中当即做了个决定。
帮他把这幅画儿搞到手。
小姨不懂做生意的事,听了王家仁的话也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王家仁又说:“秦兄弟,其实我洁次来天京,也是想看看国家开放的政策,如果能进入国内做生意,这对我的公系发展灰常有利!”
“欢迎!”秦阳端起酒杯。
王家仁赶紧端杯和秦阳干了。
放下酒杯秦阳叹了口气。
“秦兄弟怎么叹气呢?”王家仁问。
秦阳说:“我在想你家传的那副画儿,有点儿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