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这些势力,从来没有遵守过这个规矩,最多这几年因为某些原因,把货物囤起来而已,我们有各自的买卖渠道,我们自己,也有资格举办公盘的。”
“但现在,缅国官方说我们举办公盘违法违规,翡翠管理机构不承认这次公盘交易,到时候商家出任何事,不关缅国的事,后果要自负。”
“最可怕的是,就在昨日,就有几个来参加公盘的商人被绑架,被勒索了钱财,然后赶出缅北,现在,大家都认为我们借毛料公盘来绑架勒索那些富商。”
“瓦垄军以此为借口,屯兵边境了,还要求我们把公盘迁移到他们掌控的地区,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他们不惦记我们的毛料,我们也得上缴高额税赋,关键是,一旦到了他们的地盘,就由他们说了算了,相当于给他们送钱。”
“所以,这一次的毛料公盘,别想顺利开起来了,就算某些富商有自己的渠道进来,或者由我们来护送,但一旦他们离开我们境内,也会被人盘剥,说他们没有通过正规渠道采购毛料,视为走私,所以他们现在纷纷离境了。”
黄毅内心凝重无比,“怎么突然就有这变故了?坤宏,你怎么看?是不是和山本耀木他们有关?可是,毛料公盘举办不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大师,山本耀木都怀疑我们合作坑他们了,所以,这次的变故,绝对是他们搞出来的,目的是让我们没法卖出毛料,最后,他们可能会授意他们自己的人来买毛料,这样就没人跟他们竞争了。”坤宏道。
“要知道公盘交易的形式和其他毛料交易会是不一样的,竞争者越少,意味着他们就能以越接近底价的价格采购,甚至,如果我们被压迫,找不到新的渠道,我们只能低价卖给他们。”
黄毅当然知道公盘的交易形式。
这公盘,就犹如翡翠商们的"擂台赛",是一种财力、眼力和胆识的大比拼。
在正式公盘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编好号,注明了件数、重量和底价。
所有毛料都公开展出三天,翡翠商们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观察,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后评估其价格,确定出最佳的投标价,投入投标箱中。
对于同一份料,由于有多人竞争,而且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投标价格,因此投标价的确定是非常微妙的,价高了要亏损,价低了又怕别人买去。
之前的几次公盘,时经常发生标价低几元或几十元钱而失去可以赚几百万元翡翠毛料的事例。
现在那些珠宝商来不了了,而缅北这些势力又急需把毛料卖出去换钱,低价也得卖。
他内心愤怒无比,他妈的,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吗?
这里是缅北,不是华国内,非要我下杀手吗?
不过他明白,这是那些被他损害利益的财团和当地军阀之间的合谋,这事非同小可。
如果能不起冲突解决最好,要不然,他这是给缅北百姓惹大事了。
但是,如果非要起冲突,他也不怕,大不了他一个人杀光一支军队。
“坤宏,如果把那些富商接过来,然后让他们从华国走呢?”黄毅道。
“不行的,这就增加了几乎一倍的成本,因为得先入境,然后再运输出境,这还涉及很多汇率问题,所以,现在除了华国的珠宝商,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珠宝商,都不想交易了。”坤宏道。
“但你也知道,华国珠宝商,最大的莫过于澜江珠宝,而他们找来的关系,几乎掌控了整个华国翡翠行业的权威。”
“我明白了,坤宏,你有什么想法?”
“大师,我和彪虎,肯定是坚定的把这些毛料交给你处理,那些被解出来的中上品翡翠,也都卖给你,无论你给多少价格,但有些势力,我们无法控制的,他们可能会看价格,或者让你和山本耀木的势力竞争。”坤宏道。
“呵呵,无法控制吗?敢情我之前帮了一些白眼狼是吗?他们怕瓦垄,怕山本耀木,不怕我吗?看来,是我太仁慈了啊。”黄毅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