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眼珠一转,合着是神人带来的烈酒啊。
“嘿,”他居然敢笑,瞬间屁股后面一疼,猛爹踩着他屁股上的一层皮往下一拽,这下知道厉害了,赶紧捧一杯烈酒,跪坐着敬献,讪笑,“德芳吃不得,爹爹先饮此一盏。”
赵匡胤威严点头:“二哥儿孝顺,四哥儿,哼,哼哼,”然后一扬脖子,一大口白酒喝下去,黑脸一瞬间红的娇羞,“好酒啊,再……我说四哥儿,你瞧什么?”
赵德芳呵呵:“我瞧爹生的好看!”
赵匡胤索性也不顾着当爹的威严,弯腰一把扯过来大盏,咕嘟咕嘟两口,喝掉了大约三两,剩下的才递给赵德昭,“好酒,好酒,烈而不辣,天下第一!”
若不是目前还没有辣子,非递给他一根让他辣子就酒喝完就走。
赵德昭捧着白酒,先深深的嗅一口气,陶醉,而后才慢慢地啜饮一口。
头晕吗?
“不啊。”赵德昭得意,“德芳,吃肉的法子哦。”
那你再来一口:“大口喝!”
“你当我傻?”赵德昭贼笑,“不是二哥吹,论吃二哥是行家,这烈酒,须慢口品尝……”
“爹,二哥说你牛嚼牡丹。”赵德芳回头告状,“他这是嘲讽你,真的,我都听懂了,不信你让他再说一遍。”
赵德芳低估了太祖爱喝酒的毛病。
“也对,二哥儿在嘲讽我,”赵匡胤伸手抢了酒杯,“罚你不许吃酒,就这样。”
兄弟两面面相觑,这爹的节操是否太稀缺了点儿?
那边端坐着不知该说啥的两个美人互相瞧了一眼。
她们眼里都有一个意思:“若这般父慈子孝,兄弟和睦不日落而息该多好啊。”
赵德昭的婆娘……夫人,赵德昭的夫人面带笑容,瞩目赵德芳的面目,她知道,她那个丈夫,心里是软的,若是四哥儿真有皇嫡子的能耐,他是能吃得住他二哥的。
“只盼他们能多一些这样和睦的相聚,长此以往,二郎是会改变的,他不服四郎,可他服本事。”她心想,“今日是一个好开始。”
这时,赵德昭规劝太祖:“爹,多饮伤身,德芳说的有理,健康些,比什么都好。”
“呵,”赵匡胤嘲笑,“你还敢说我?”
赵德芳点头:“枣木锤锤一对对。”
“嗯?”赵匡胤瞪眼威胁,给你个机会再说个。
赵德芳不为所动:“酒这物什儿,少不得。宴饮聚会,须酒来助兴,自古就是。然,多饮伤身,而且酒后失德。”
他记得秦腔有一出戏叫《斩黄袍》,说的是太祖喝醉之后把结拜兄弟郑恩杀了,惹得母大虫陶三春揭竿而起。
还有一出戏叫做《下河东》,说的是太祖喝醉酒,把自己的先锋官给杀了,结果差点被奸贼欧阳芳害死。这位先锋官倒也没什么厉害的,就是有个儿子叫呼延赞,差点把太祖给打死,当然这都是戏说,但也可见太祖好酒之名连戏曲界的人都知道。
赵匡胤哪里知道这个儿子心里在如此编排于他呢,但听他说的有理,便恼火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