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抽的厉害,如今他算是明白“神药”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我后悔啊,二哥,这药太害人了。”赵光义夹带私活,“就那么些许,竟这般难受,这哪里是什么神药?”
赵匡胤哭笑不得。
他刚下朝,在长春宫与费妃陪着曦曦玩耍,就听王继恩一路大叫着跑过来说,晋王不听人言,吃了两杯酒,抢了一粒头孢,然后就抽了。
赵匡胤一跺脚,谁让他去的?
赵光义进宫都没有人特别留意,何况那个原本只是用来禁足犯错的宫女的院子。他一路强闯进去,正见军卒们正在搬运货物,便甩开呼延赞的阻拦,过去四处一找,见那头孢又小又很可爱,心里想:“二哥不也吃了么,无妨。”
只是他不该贪杯,见那白色的塑料桶,好奇之下过去抚摸,要说他也聪明,用蛮力是不敢的,于是试着左右一扭,竟打开了。
武将大都好酒,闻到那浓烈的酒味儿赵光义也受不了,遂取一盏先吃,而后一样脖子,那头孢顺着喉咙,和酒一同滑入了肚子。
赵匡胤赶到时,就见赵光义躺在廊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掐着喉咙,抽得连他这个哥哥都没敢认出来。
这还是老三?
“真像个蚯蚓。”赵匡胤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将赵光义抬到屋内,又命呼延赞囫囵将物品全部搬迁到景福宫,自己在旁边陪着,一边宣御医救治,一边忙命人着正在与三高官官商议北伐事宜的高怀德去叫赵德芳。
左等右等,等赵德芳赶到时,御医郎中正束手无策中。
“休问那么多,快救你三叔。”赵匡胤下令。
赵德芳叹口气,他就不明白了,赵家的二是不是祖传的,没见过的东西你都敢这么吃?
“四哥儿,你这药,呕——”找光阴趴在榻上一顿吐,吐完了再说,“你这药怪得很。”
还好。
“双硫仑反应。”赵德芳吩咐,“取清水,对了,”他连忙急找景福宫,一路撞进去,翻了下货物,找出一块肥皂,打湿双手飞快搓动,等回到院子里,手上已站满了泡沫,便化一盆水,说道,“为今之计,须尽快催吐,三叔,你把这水喝下去,吐,使劲吐,吐的越多越好。”
赵光义不愿。
“我来。”赵匡胤一屁股坐上去,一手摁着赵光义的额头,一手端着水盆。
呼延赞上前动手,捏着赵光义的颌骨……
“用不着。”赵德芳建议,“掐着鼻子好一些。”
赵光义怒目而视。
“三叔,知足吧,多亏你身体素质好,双硫仑反应不强,也只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现象,若是胸闷气短,”赵德芳建议,“叫人,摆席吧,我坐小孩那桌。”
这下好,赵光义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赵匡胤也不嫌弃,提起来往榻上一放,在赵光义后背上使劲一拍!
嗷——
赵光义吐得天昏地暗,但这还不够。
赵德芳忍着恶心,吩咐道:“大姑父,你去一趟晋王府。”
赵匡胤大惊:“不是说不要紧么?”
他以为是要通知晋王妃准备棺椁呢,心里自然不愿意。
赵德芳说道:“这还不够,三叔太尊贵,孩儿也没有法子。取德崇的童子尿,要多,而后给他灌下去。”
御医们赞同:“童溺者,味儿咸,性子寒,滋阴降火,凉血化瘀,是为……”
废话多!
赵德芳哪里知道什么医术,他只是为了让赵光义更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