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谢婉莹在办公室里找了张椅子坐,撸裤腿。
膝盖上的伤是不重,破皮加点清淤而已,过几天应该能自己消掉。比起这点外伤,肚子饿到咕咕叫是真。书包里吃的被她在出租车上吃光了,只能是回宿舍冲泡奶粉麦片喝了。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己妈妈有先见之明,叫她在宿舍里存吃旳。再怎么说,自己妈妈当初和她一样当过医务人员懂这点这个是对的。
手机忽然响铃,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谢婉莹拿出手机看看,是常前辈的号码。
常家伟现在是摆脱一线二线值班,开始值三线了。按照常理,一般二线三线都会选择回家不会在医院里逗留。好不容易混到这个份上,没有医生会喜欢继续日夜在医院里打工,回家休息最好。
接起电话,谢婉莹问:“常老师?”
“是我。我在医院,听说你来国协了?”常家伟在对面问她。
前辈在医院里头是由于有病人抢救需要上面的医生回来帮忙,恰好听见她来国协的消息。谢婉莹是这样想的,没疑心,道:“是。常老师在骨科忙吗?”
没有,骨科三科室里安静没求助电话,他在老同学傅昕恒办公室里溜达着。具体来说,是学习着,是被那台手术刺激后的后遗症。想得到她这个一根筋的绝无想到这个可能性,常家伟眯下眼,道:“这么晚了,你吃夜宵吗?”
“我回学校,我宿舍里有的吃。”谢婉莹是不会撒谎,如实答道。
电话打对了。常家伟兴奋的眉毛飞飞,说:“我和傅老师准备吃夜宵。上次说过以后我们会经常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一块请你吃。”
“不用客气的,常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