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想,如果切的对,一刀到位,十分省力省时。全切步骤多有可能出血多,很麻烦的。所以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医生选择累脑子或是累手。
左良感觉自己无从选择的,以他比较少的临床经验他对自己能否切到十分精准是把握不大的。
19厘米的肿瘤不算小了。有点资历的医生清楚这样的肿瘤好比一颗蛀牙,可能表面只是个黑点实际上有可能打开黑点后是烂到根了。电刀正是由于没法切到够深只能淘汰,用上传统冷刀来切。冷刀要环形一刀切到深处将肿瘤完整地挖出来。这个刀法,太难了。
左良皱皱眉,不知该如何表达。回答他的耿同学没有能答到重点,帮助他做到上述要求。
说来也不怪学生,这个难点在于拿手术刀,是要手术医生自己上手做的,其他人代替不了手术医生的手肯定帮不上任何忙。
“左老师,要不让耿同学拿棉签给你在肿瘤周围画个切的范围。”旁观的谢婉莹见状,主动提议说。
左良深深地瞅望下她:这个谢同学只听他问一句话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
和耿同学不同,她和不少老师在手术台上合作过,对如何观摩揣摩主刀老师的心思是比较到位的。
杜海威站在旁边没作声,看来并不反对两个实习生的尝试建议。
上级的主张没变,左良转头对耿同学说:“行,你来画。”
老师让开位置,耿永哲坐到板凳上,拿棉签蘸龙胆紫后仔细在暴露的术野里头沿着肿瘤四周一圈标明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