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师人是很好的,每句话都在考虑她作为病人家属的心情,之前的所有谨慎只是不想手术失败。谢婉莹连声道:“谢谢都老师。把我表哥的手术交给申师兄和都老师您,我是很放心的。”
听见后面她这句话,都叶青眼镜后那张干净到有些苛刻的脸没给她客气,说:“我在会上说的话你是听得见的,我不会瞒着你,这个手术最后能不能进行是有变数的。我现在没有可以很肯定地说手术一定能做。我知道你很担心你表哥的事业前程。我作为医生,首先要关心的只有患者的命。”
“是,我清楚,都老师。”
“即便如此,你要把你表哥的手术交给我吗?”
大佬老师是大佬老师,故意问她这一句。
“相信老师。”谢婉莹的口气很肯定,肯定这个老师有技术不怕。
能听见家属这样的口吻当医生会很高兴,都叶青不例外,只是他做事保守,再问问:“你有什么其它话要对我说吗?”
“对于都老师和申师兄,我有句话是必须说的。”
“什么话?”
“希望老师和师兄能坚守自己的学术立场,无论是在手术前或是在手术中,不要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谢婉莹道。
这不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吗?她都不放心?都叶青眼镜后的眼神里是掠过了抹疑惑,转过头问申友焕:“病人其他家属怎样?”
申友焕在旁边听,大概也听出小师妹话里的意思,同样有困惑的地方,答道:“患者和他太太很坚定地表示是要做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