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尚思玲起身上厕所,隐约可见隔壁坐着个人影儿的样子令她起了疑心。
是老公的表妹起床了吗?尚思玲走过去,把脑袋钻进隔帘里头望一望,刚想喊声“莹莹——”。幸好没喊出来,前面那张椅子上明明白白坐的是位男士。
这男士剪的时髦绅士的头发,身上穿的黑夹克真皮外套流露出几分潮流贵气,低着头的侧颜十分俊朗,眉毛峰逸,一双专注的眸光落在手上拿的纸上,时而闪烁星光显露锋芒叫人可畏。
尚思玲没有立马大叫出声,是由于知道这里是医院不可能有其他人乱来,而且这男人手里拿的纸貌似是她老公的病历,等于说这人很可能是个医生。
是哪里的医生?是国陟这里的医生吗?为什么坐在谢婉莹睡着的陪护床旁边?或许是谢婉莹叫来的医生,所以坐在这里等着人家醒来好说话?
这边曹勇坐在陪护床边是暂时未发现人来。
姚医生复印好的病历送到他手里后,他趁这个时间段再仔细地进行审阅。这是萧树刚转院前省人民医院的医生给患者写了可以带走交给下个医院医生看的出院小结。这份小结是对萧树刚在省人民医院所做治疗的概要,写的很简单。接手的医生只能从简单专业字句中推敲。
边研读病历,边不时之间,曹勇抬起双眼,看看她身上盖的被子有没有落下来。有的话,弯腰再继续帮她掖被子。总之在他在的时候,肯定是不让她受冻的。见床尾的被子有些漏风,他这次把她两只脚用被子几乎捆起来那样裹着,确定裹到严实了密不透风,再抬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人。
不远处站着的女人应该是她的表嫂。曹勇非常冷静地向对方点了下头示意其不用出声。
尚思玲好像领悟到什么,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