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到了心胸外的单人病房,敲了敲门。
给他们开门的是主管护师姚洁,见到他们肝胆外科的人说道:“鲁老师刚睡着。”
“病人现在觉得怎么样?”陶智杰问。
“要看病历的话需要去医生办公室。”姚洁对他们说。
病历是要看,等会儿再看,先亲眼瞧瞧病人情况再说。
三人走进病房里头,见角落里摆的那张护理床上张书平躺在上面打盹。作为家属不放心,在奶奶术后连续几天白天夜晚看守,张书平显而易见累了。
除了张书平,有个男人的身影独自坐在病人床边带扶背的椅子上,双手横抱胸前,身体稍歪,是像坐卧在海滩沙滩椅上的坐姿,懒懒散散晒大太阳似的。唯独男人脸上那双微眯的灰眸是暴露了些隐藏的心事出来。若见硕光的尖锐视线,是一路在床边心电监护机上显示的心电曲线上瞄来瞄去。
是张小叔张华耀了。大佬身上的白大褂照常很随意地披上,没系扣子。
对于这个男人姚洁是很怕的,应该说貌似全医院的人都蛮怕他。姚洁有同学在国陟工作,听同学说了,国陟急诊科的人一样很怕这个张主任,给这男人取了个外号叫做张阎罗。
怕,不是怕这男人发什么脾气,而是这男人说话可能像锤子一锤定音,羞辱死人。当医生当护士的要专业,最惧专业大佬揭皮。
“谁来了?”张华耀慵懒的声门问,似乎懒都懒得转头望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