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是揭开那块伤口了。此刻好似可以看见每个人心头上那块根本没有好过的创面,血淋淋的,很深,深入骨髓了。
作为医生,没能救回把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恩师,心头是很疼的。如果自己曾经在这方面犯错的话,更是痛到没法讲述了,悔不当初。
哎呀。朱会苍抱住自己的脑袋,想着早知道不和她争了。这一争,争出来的结果是她比他老同学曹勇更可怕,亮出来的这把手术刀太锋利了,将所有人的伤口戳到见血了。
一个个铁青的面色是说明了她刚才那句话是对得不能再对了,是事实。
病人术后两个月复发转移多处极为少见,更多是说明张老师的原发灶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位。
包括吴院长在内错了。错的话,第一时间是不敢认,怕认了的话,等于说他们真没有这个技术是无能,没能把老师给救活。
像谢婉莹之前举出的例子一样,有些继发性肝癌外科医生怎么也找不到原发灶的。像这种病人,医学上毫无办法。
医学只能实事求是,能是能,不能是不能,不能因为病人是谁会有所改变。
“你该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写在你写的报告里的。”谭克林批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