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保脾的话,手术估计比切脾难做,涉及到分离脾动脉脾静脉这样的大血管。
保脾最好是把脾的动静脉一块保住,否则引起脾梗死的可能性很大,最后需要再二次开刀摘脾的话不如一开始不保。
最重要的是看手术医生的技巧和判断了。
对于这个问题,宋学霖的眼再瞟了瞟对面。
贺久亮再度抓到他这个眼神,批评他:“你做主刀你瞧一助做什么?是不是认为她不行没法配合你?你可以开句口,陶老师可以让换人。”
这家伙应该是自己刚毕业,可能在北都见过同类手术但是不熟手所以心有胆怯。贺久亮想。问题看个实习生干嘛。谢婉莹只是个实习生,手术经验更少应该没参与过这类手术,手术步骤都摸不清楚能帮上什么忙。
再看陶智杰,站在谢婉莹身边温温的双眼审视番小师妹的手:左手抓分离钳右手抓吸引管,俨然当一助有点儿老练之姿,和上回在扶镜手上的表现大略相同,压根不像一个啥都不懂的青涩小姑娘。
不过,扶镜手可以跟着主刀跑。一助不一样,关键时刻要顶主刀的某些位置的。譬如大出血的瞬间,主刀忙不过来,一助必须在致命时刻发挥神助攻的作用。
挑个好用可靠的一助,向来是主刀心里头算计各种手术能否施行的要素之一。
宋学霖再三望望一助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
换人可以吗?陶智杰和贺久亮考虑的方向不一样,结论是:估计不行。
宋学霖画的手术图,邱瑞云看不懂,传给贺久亮,贺久亮一样看不太懂。否则不会出现探查开始不久,贺久亮开口直喷这个手术不能做了。谢婉莹坚持站在主刀阵营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