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上台的张忠强,远远的,不过是瞟到了术野里一眼,差点儿和李文豪一样要吐了。
脏死了,恶心死了,尤其那味儿,说不出的滋味只叫人心口堵的难受。主要是由于肿瘤巨大并且所在位置深,手术医生被迫需要扩大术野,所以看来比其它肿瘤病人的手术更加恶。
两个做手术的老师不用说了,在国协属于身经百战的。因为国协这样的大医院,肯定会经常接收一些类似这样的中晚期病人,可能看过更糟糕的,所以神经纹丝不动,没任何反应。
让张忠强吃惊的是,做二助的那个女实习生谢婉莹。同组一段时间了,他们几个清楚她不是简单的临床菜鸟了。然而令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她不止好像医学知识背的好,临床适应力也特别强。
望着这些糟心恶心的东西,谢婉莹拿着吸引器头,帮老师吸吸血和淋巴液以外,偶尔手指尝试往里头摸一下,这是在老师看着没有出声反对批评的情况下。
前世做病理科医生接触死物多,现在可以手指摸到这么巨大鲜活的肿瘤组织,她心情居然是有点儿小期待。
两个老师不是没有察觉到她易于其他医学生的反应,脑海里只能闪过两个字:怪胎。因那三个老油条看的手术比她多很多,居然没她适应强。
“想、摸、吗?”谭克林沉定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意识到老师是在问自己。谢婉莹心头炸一下,莫非被老师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两老师望到她吃惊的表情想:你那双小星星眼神那样的与众不同,瞒得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