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黎一宁摸了摸自己有点痛的心脏，闭了闭眼。
简圆圆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便是她脸色略白的这一幕。
她有点意外：“你这是怎么了？跟霍深吵架了？”
“没有。”
黎一宁埋头在枕头上蹭了下，闷闷不乐说：“就是想到了点不开心的事。”
闻言，简圆圆好奇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给我听听？”
这话带着笑。
黎一宁噎住。
她抬起头，剜了她眼：“还是好朋友吗？”
简圆圆拢了拢自己头发：“是啊。”
她轻笑声：“这不是想给你出点主意吗。”
黎一宁哼哼两声：“我看你就是想看笑话。”
简圆圆摇头：“瞎说，我哪有啊。”
两人开了会玩笑，简圆圆认真道：“说吧，怎么了？”
“没呢。”
黎一宁感慨了声：“就觉得自己以前挺傻的。”
一提到这个，简圆圆就有话说了。
“你还知道自己以前挺傻的啊。”
她上下打量了眼黎一宁道：“你以前多傻你知道吗？放着好好的霍太太不当，去追星，追的还是那种只有脸……哦不，脸都比不过霍深的男明星，脾气不好算了，连实力也没有。”
“当然，这个没什么好吐槽的。”
简圆圆生气说：“你还为了向丽和童苒不听我的劝，还说要和我绝交。”
黎一宁：“……”
她以前，这么混蛋的吗？
她眨眨眼，看着说话的简圆圆，安静了几秒后，黎一宁弱弱问：“所以……你一直都记着，就准备等我提起这事之后，骂我吗？”
简圆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是啊。”
黎一宁噎住。
简圆圆哼了声，傲娇地看她眼：“快跟我道歉。”
黎一宁笑，从善如流说：“对不起圆圆姐，是我以前不懂事，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
简圆圆看着她真诚的模样，扑哧一笑说：“不错，还挺有模有样的。”
黎一宁无言：“我本来就是很真诚的在道歉好吗。”
这是真实的。
简圆圆“哦”了声，浅声说：“行吧，还好你迷途知返了。”
提到这个，简圆圆忍不住问：“对了，你跟之前那些人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
简圆圆点头：“别有了，她们一个一个的都没安好心。”
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黎一宁点了点头：“知道。”
简圆圆突然“诶”了声：“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之前的那个人。”
“哪个？”
“就那个双面人向丽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她现在在剧组打酱油。”
“哦。”
黎一宁顿了两秒，浅声问：“然后呢？”
简圆圆道：“前段时间好像听到有人说她现在的粉丝差不多都跑完了，她貌似做群演去了。”
“……这么夸张吗？”
简圆圆“嗯”了声：“不过我也不知道真假，没看见，只是听人这样说。”
上次她去参加一个活动，旁人都知道她和黎一宁是好姐妹，可能也是之前和黎一宁向丽都认识的一个女艺人，十八线的，她不认识。
当时她坐在一侧休息，人就在她旁边和另一个小姐妹聊的。
简圆圆听了一耳朵便忘了，这会才想起来。
也后知后觉到——那人可能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想让自己转达给黎一宁？
至于藏了什么心思，简圆圆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黎一宁点了点头，浅声说：“不管她们。”
只要人不再来主动招惹自己，她应该都不会去主动找茬。
她们该有的教训，也已经有了。
简圆圆颔首：“我也这样想的。”
黎一宁笑，打了个哈欠说：“睡觉吧，明天得精神好点，还要给粉丝科普呢。”
“好。”
两人说睡就睡，一点也没含糊。
——
抵达巴黎后，其实还很早很早。
黎一宁睡眼惺忪起来，和简圆圆下了飞机转车，一路都犯困。
进到入住的屋子后，她想也没想，卷着被子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候，是被闹钟闹醒的。
黎一宁看了眼时间，正好八点了。
她闭着眼睛，门被敲了下。
是工作人员。
黎一宁起身去开门，直播间早早等着的观众只看到一个身影飘过，身段特别好。
而后……人从镜头前飘过，又钻进了被子里。
粉丝：？
……
工作人员忍俊不禁，喊了声：“黎老师。”
黎一宁应了声，抓过一侧被子说：“让我再睡十分钟吧。”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着只留着头发在外面的黎一宁，还真有点无奈了。
她看向镜头，咳了声说：“今天的黎老师……没睡饱。”
粉丝：
……
霍深这会吧，还真的在看直播。
他想看看黎一宁状态怎么样，所以一到公司，林顺彬便把直播房间点开了。
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人，他无奈一笑。
思忖了片刻后，霍深拿过手机给黎一宁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黎一宁挣扎了好一会，才伸出手接通。
“喂。”
霍深失笑，低声问：“还很困？”
黎一宁迷迷糊糊地：“嗯。”
霍深无奈：“先起床，粉丝都在等你。”
闻言，黎一宁也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她蹭了蹭被子，软声地和霍深撒娇：“那你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