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看到即墨云轻就在后面,他手里拿着纸,估计也是画好了,视线转移到老先生手里的画,即墨云轻看了看,又看了看狼千言,最后默默地把自己手里的纸卷起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它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先生注意到了即墨云轻的动作,抬头问他怎么了。
“画的没她的好,不拿出来献丑也罢。”
即墨家的:“……”那你别毁啊第二名也有三分啊好吗!
狼千言挑了挑眉,还算识货,她可是第一次这么用心画呢。
即墨云轻看着狼千言笑了笑,随后低头从兜里拿出手帕捂住嘴巴咳了咳,完了把手帕塞兜里,狼千言看见他手帕变红了,大概是咳出血。身体该是多不好,有些难想象。
“姑娘笔功甚好,在下服输。”
“阁下抬举了。”狼千言笑了笑。
哎,这么容易就把画毁了,她还想看看你画的是什么呢。
“不过姑娘可知道,这只灵兽的图案是我们即墨家的标志,姑娘画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吗?”
哎?什么鬼。
她就是画了个狼啊,就是只狼啊,没看到一开始开文时他也是画了只狼吗!
等等,之前看即墨云轻坐的轿子就是有只狼她才多注意了几眼,难不成这真是即墨家的标志?也是,人家没必要骗自己。
那特么就尴尬了。
——
雪依旧是没有停,第二天起来看,雪小了点,起来时没看到单裙依,慢慢穿上厚厚的衣服,在山洞门口站着。
外面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雪小了些,但依旧很冷,站了一会慢慢转身走进里面,想收拾收拾走,一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也要跟单裙依打声招呼,就有又坐到了炕上。
也不是炕,只是稍微暖和点的地方。
过了会单裙依从里面的里面出来了,看到慢慢起来,她笑了笑,“饿了吧,锅里有自己去吃吧。”
慢慢见她拿着个包裹,便问她做什么,她摇摇头,说:“我还是觉得跟你一起吧,你人生地不熟的,我虽没有修炼,是普通人,但有我在总归好些。”
慢慢低了低头,说了句谢谢。
单裙依摇摇头,说不用。便过去盛了点东西给慢慢吃。
出了山洞的时候,慢慢见她拿出个斗笠戴着,遮住了自己的脸,也没问什么,其实也不必问。单裙依看起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女,现在在这种地方,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这个原因大概是她不想提起的,所以她也不会问。
也是这会她才发现自己离城市太远,此刻这座山她都快翻不过去。也还好当初修炼的不仅仅是灵力,毕竟她力气大大家都知道。
“没事,不用管我。”知道慢慢时不时停下来是为了自己,单裙依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
慢慢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
到了山下时,慢慢忽然听到轻微的声音,那是种奇妙的叫声,软软的,像是某种小兽的,约莫是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冻坏了。
原本是不想理的,但不知为什么,慢慢视线稍微转移了下,就看到了它。
那是只白色小狐狸,要不是睁着两只蓝色的眼睛,和雪融为一体的它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它的身上落了些雪,瑟瑟发抖,大概是冻坏了。
鬼使神差的,慢慢朝它走了过去。它闭上眼,在慢慢朝它走过来的时候很有默契的又睁开眼看了看慢慢,那一瞬间它仿佛整个心情都变了,就一动不动的看着慢慢,也没有再发抖。
慢慢走到它跟前,随后将它抱了起来。
小小的,白色的,虽然是只狐狸,但是跟小狼变成小狼崽的时候有些像呢。
“蓝眼白狐狸,这和国师的狐狸有些像呢。”单裙依说这话时有些紧张,她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她戴着斗笠,慢慢没看清她的表情。
“把它丢在这里,会冻死吧。”慢慢顺了顺它的毛,感觉它可能感觉到了温度,往自己怀里使劲钻。
“嗯,带着吧,遇到也是缘分。”应该不会那么巧就是国师的那只,如果是的话,国师应该也在这附近才对,小狐狸他是从来不离手的。
慢慢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将小狐狸放到怀里,然后跟着单裙依往前走。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冰天雪地会让她想起小让,心底深处会很痛很痛。所以到了这个季节,她跟平时是不太一样的。